庫中飛機的出入,並建立了導彈發射平台。但山體外觀基本沒有改變,仍是山石聳立,林木茂密,野生動物出沒。這種天然的惡劣環境恰使其不易被敵方攻破。

在其他個轄區的眼裏,凱匹特對二區可謂優寵有加。從二區反抗軍的身上可以看得出他們衣食充裕,童年幸福。一些人長大後確實在采石場或礦井當了工人,其他一些人會接受教育到“硬骨頭”裏工作或者當治安警。他們從小受到訓練,非常強悍,善於格鬥。饑餓遊戲被他們看做是一個致富成名的機會,這種觀念在其他轄區是不多見的。當然,二區的人更容易受到凱匹特宣傳的影響,也更易於接受凱匹特的思維方式。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仍然是奴隸。如果說成為治安警或在“硬骨頭”裏工作的人沒看到這一點,那麼在采石場勞動的工人卻不會迷失,而正是他們構成了主要的反抗力量。

兩周前我到達這裏時,交戰雙方仍處於膠著狀態。村子的外圍已被反抗軍控製,城鎮裏雙方力量各據一方,但“硬骨頭”卻一如既往,堅不可摧。幾個人口處的軍事工事已被加強,中心固若金湯。在其他個轄區已被反抗軍奪取的情況下,二區仍在凱匹特的掌控之中。

每天,我會盡力做一些事情。看望傷員、和攝製組成員合作拍攝短片。他們不允許我參加實戰,但經常邀請我參加軍事會議,比在十三區參加的會議要多很多。我在這裏感覺好多了,更自由了,胳膊上無需印製時間表,被占用的時間也較少。我住在地上由反抗軍控製的村鎮或山洞裏。出於安全考慮,我經常變換住所。白天,隻要帶著一個警衛,不走太遠,我就可以打獵。在大山上呼吸著清冷的空氣,我覺得又有些力氣了,思維也漸漸清晰起來。可是越是清醒,心裏越能明顯地感到皮塔的不幸遭遇所帶來的刺痛。

斯諾把他從我的身邊偷走了,將他扭曲成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又把他送到我身邊。和我一起來到二區的博格斯後來告訴我,雖說營救計劃十分周密,但營救皮塔的過程也顯得過於容易了。他相信,如果十三區不去救皮塔,凱匹特也會把皮塔送還給我。或者把皮塔扔到一個激烈交戰的轄區,或者直接送到十三區,打上絲帶,掛上有我名字的標簽。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皮塔目前的瘋癲狀態比他死去更能讓我看到一個善良、執著的皮塔,他熱情似火。在這個世上,除了波麗姆、媽媽和蓋爾,誰還會如此無條件地愛著我?如果換了我,我想我是不會同樣愛他的。有時,當我獨自一人時,便拿出藏在口袋裏的珍珠。這珍珠讓我想起那個拿麵包給我的男孩、那個在火車上用自己堅強的臂膀為我除卻噩夢的人、那個在競技場吻我的人。這珍珠讓我記住了我失去的是什麼。可這又有什麼用?過去的都已過去,他也已離我而去,我們之間曾擁有的一切都已隨風飄散。而我擁有的隻有一個承諾:殺死斯諾。這句話我每天都會對自己說十遍。

在十三區,皮塔的治療仍在繼續。我還沒有問,普魯塔什就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關於皮塔的令人高興的消息。“好消息,凱特尼斯,我們基本已經使他相信了你不是一個變種人!”要不就是,“今天,他可以吃布丁了!”

黑密斯隨後打來電話,告訴我皮塔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唯一的一線希望來自波麗姆的建議,“波麗姆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他劫持回來。”黑密斯對我說,“先把他對於你的不良記憶調出來,然後給他用大劑量的鎮靜劑,比如嗎啡。我們隻實驗了一項記憶,我們讓他看了你們兩個在競技場山洞裏,你給他講波麗姆得到山羊的那段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