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輕聲說。
“這麼說你就像在親吻一個醉漢,這不算數。”他輕蔑地笑了一下說。他抱起一堆柴火,推到我的懷裏。在那一瞬間,我又變回了原來的我。
“你怎麼知道的?”我說,一心隻想著掩飾自己的尷尬。“你難道吻過喝醉的人?”我猜蓋爾在十二區時肯定親吻過不少女孩子。肯定總是有人追在他屁股後頭。我以前從未在這方麵多想過
他隻是搖搖頭,“沒有,可這也不難想象。”“那麼你從來沒吻過別的女孩?”我問。
“我可沒那麼說。你知道,我認識你時,你隻有十二歲,還挺討人嫌,難道我除了和你一起打獵,就沒過過日子?”他說著,抱起了一堆柴火。
突然間,我的好奇被起來了,“你吻過誰?在哪兒吻的?”“太多,記不清了。在學校旁邊,在煤渣堆上,隨你說什麼地方吧。”他說。我骨碌著眼珠,“那麼什麼時候我成了你特別喜歡的?當我被帶到凱匹特的時候?”
“不是,大約在那之前六個月,剛過完年那會兒。我們當時在霍伯黑市一起喝著格雷西·塞做的湯。大流士開玩笑說,他要親你一下來換你的一隻兔子。那時我突然覺得……我很在意你。”他對我說。
我仍記得那一天。到了下午四點鍾,林子裏就已經又冷又黑了。我們打了一天獵,飄落的大雪使我們早早就準備收工了。霍伯黑市裏擠滿了躲避大雪的人。格雷西·塞在賣肉湯,她的肉湯裏放了我們一周前打的野狗骨頭,可那天湯的味道不如平時。不管怎麼說,湯是熱的,我也確實餓了,我盤腿坐在她的櫃台上大口喝湯。大流士倚在小攤旁邊的柱子上,正用我的辮子梢撫弄我的臉頰。我沒好氣地把他推開。大流士卻在一旁不停地絮叨,說他的吻能抵上一隻兔子,也許兩隻兔子,因為人人都知道紅頭發的男人是最有男人味的。格雷西·塞和我看著他可笑的樣子忍不住一個勁地笑,他還透露霍伯黑市的某某為了嚐嚐他的美唇的滋味,給他的好處可不止一隻兔子。“看見了嗎?你個戴綠圍巾的女人,如果你真想問的話,就去問問她。”
這是八輩子以前的事,蓋爾還記得。“大流士不過開個玩笑。”我說。
“也許吧。就算不是,他也不會承認。接受皮塔,或者接受我,甚至接受芬尼克。我擔心他已經看上你了,不過最近他好像又恢複成老樣子了。”蓋爾說。
“你要覺得芬尼克喜歡我,那你就是不了解他。”我說。
蓋爾聳聳肩,“我知道他很絕望,可絕望的人才會做出瘋狂的事兒。”
我突然覺得他這話是在說我。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我頭腦也很清醒,開始琢磨“硬骨頭”的事。盡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們仍通知我去開會。在會議室,我沒有坐在會議桌旁,而是坐在寬敞的窗台上,從這裏能看到那座山。二區的指揮官是一個叫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