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趴在床榻閉目,腦海裏不斷地重複白天發生的事。

那些人是南炎國派來殺她的嗎?不,不會是南炎國派來的。她痛苦地想。

她今天出府上街不過是鳳厲靖的一時心血來潮,有誰會天天在那裏玩雜耍就為了等她的出現?應該是為了暗殺風厲靖,因為隻有他才天天要出城轉悠處理城內事務的。

這可是他的封地啊。

037 示軟的女人

鳳厲靖也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就出手救下了蘇媚兒,似乎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過後,他有細想過。但後麵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再也沒有去深思這種下意識源於什麼。

這晚,他慣例去絳雪軒陪南宮琪用晚膳,直到她睡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他的寢殿早已成囚禁蘇媚兒的地方,後院住的姬妾有十幾個,但他卻極少寵幸她們,有的甚至自抬進靖王府,他都沒去看過,更別說記住她們的名字了。這些女人不過是他人巴結他的工具而已。

腳步走到寢殿的門口,外麵的暗衛都隱在黑暗中。偌大的寢殿連個侍衛都沒有,看起來有些冷清。外間睡著的是柳青,他要自己寵愛的姬妾親自來伺候一個女.奴,在很多人的眼裏,都想不明白。但柳青知道!

在姬妾裏麵,也許唯有她能揣摩出他二三分心思。

內室隱約可見夜明珠散發出的幽幽瑩光,照在床榻上趴著睡的女人。因傷勢原因,她並未蓋被子,光裸的背上敷著一些外傷藥,完美的四肢在睡夢中毫無防備地舒展開來,散開的黑發攏在一側,露出優美的脖頸,可能背部的傷並不好受吧,讓她的眉尖蹙緊。

左肩烙入肌膚的奴印,是永不褪色的鮮紅“靖”字,豔得如血,是他刻意用了特意的藥物把那字弄得鮮紅。每次歡好時,他的手摸到那個字或看到那個字,就感到特別的亢奮,心裏有種她是自己私有物、戰利品的滿足感。

美豔與聰慧、倔強與傲然並存的女人,最終還是被他折辱在身下,這讓男人油然產生自豪感。

男人的目光一路往下,落在到她挺翹雪白的臀部,眸色暗了暗,星星火苗騰地燒了起來。如果是往常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覆上身體,但現在伸向到半空的手,停頓了半會,還是收了回來。

第一次躺在她的身旁,沒有強要她,而是規矩的不象鳳厲靖。

蘇媚兒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了近在咫尺的銀質麵具,閃著冷光,眼睛闔上,眼睫毛很長,下頜是線條柔和的輪廓。她知道隻要這雙眼睛一睜開,裏麵的冷冽、淩厲就會讓這人的全身散入難以親近的寒氣和威嚴感。

她知道在她醒來時,這人肯定也醒了。氣息的轉變,目光的掃視,會讓練武的人產生本能的醒覺警惕感。

她的手象受到蠱惑似的,指腹擦過他的唇,很輕,很輕,象柔軟的羽毛掃過似的。

“醒了?”他問,眼未睜,依然保持著側身對著她睡的姿勢。

“嗯……謝謝王爺昨天救了我。”媚兒的嗓音並不悅耳動聽,天生帶有一種暗啞,說話語速故意放柔時,會給人一種如貓爪撓心的感覺。

鳳厲靖打開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那你準備如何來報答我的相救之恩?”

“媚奴本已是王爺的人了,王爺還想什麼報答?”第一次在他麵前自稱媚奴,蘇媚兒沒有惡心到自己。

見這女人已示軟的態度,鳳厲靖的心情感到特別好:“給本王換藥。”

038 又不是沒見過

蘇媚兒沒想到鳳厲靖提出的僅僅是給他換藥。

望著她有點難以置信的呆愣,鳳厲靖單手支撐起腦袋,靠近她,語氣曖昧地問:“還是說,你喜歡更特別的報答方式?”

蘇媚兒垂下眼簾,飛快地小聲說:“就換藥好了。”生怕他忽然改變主意似的。

“嗯,一直到本王的傷勢完全痊愈。”

“好。”

“換藥的時候,不可以耍花樣。否則,本王就把你鎖回床上,天天懲罰你。”

“好。”

“能不能換一個詞?或者多說幾句。談起見解和看法,你不是挺在行的嗎?”看到她溫順的一麵,他覺得不真實了。這太不象他認識的那個蘇媚兒了。

“那是因為媚奴不說的話,王爺就老拿媚奴的身體出氣。我不想再受罪了更不想被鎖在床上失去自由。”

“嗯!隻要媚奴乖一點,本王還有更好的賞你。”鳳厲靖另有所指地說。自由?放她出去一回,果然收獲挺多的。

“這已是很好了,不需要別的賞賜了。”

兩個城府極深又針鋒相對的死對頭,今天在清早的床上,史無前例地有了心平氣和的相處氛圍。

鳳厲靖起床後,心情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看來,野貓收起爪子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他的心思居然時不時地想像晚上她將給自己換藥的情景,揣測她會有怎樣的表情。

晚上,鳳厲靖果真令人拿來了藥物。

蘇媚兒下`身穿著白色的褻褲,上身罩著一件寬大的絲綢中衣,以防過硬的衣料碰觸到背部的傷口。在燭光中,隱約可見她玲瓏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