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蘇媚兒現在已睡熟了。
打橫抱起蘇媚兒,正要出雅間,鳳厲靖忽然停住了腳步,思忖半秒,然後大步朝另一個樓梯下去,從茶樓的後門回靖王府。
蘇媚兒覺得自己渾身酥軟,提不起勁,感覺身體又象被放在烈火中炙烤一樣,熾熱、幹渴。房裏的光線很暗,她覺得整個人的意識渾沌,想不起什麼,隻覺得身體的肌膚變得渴望,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急切地等待著,旁邊還有一個人,正輕柔地解她衣衫。
“梓龍?”她輕輕地喚了一句。
她身上解衣衫的手立即停住了,似乎沒了勇氣往下繼續寬衣,可屋內的空氣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厲靖?”她又喚了一句。
旁邊的人終於輕籲了口氣,柔聲應:“媚兒,是我。”雖然她第一個叫的不是自己,但總算還是排在第二。證明在她心目中,還是有點位置的。
聽到是鳳厲靖的聲音,蘇媚兒模糊地呢喃了兩句,小手勾住鳳厲靖的長腰。就在鳳厲靖滿心歡喜準備好好疼女人時,忽然就失去了任何意識。
鳳厲靖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綺麗又甬長的夢,猛地睜開眼,他看到媚兒側臥在自己的身邊,雪肌玉膚的,皮膚嫩滑細膩,臉上帶著恬靜而舒展的笑意。可屋內空氣中未散盡的那股淫/靡氣息令他整個人震驚地坐了起來,可以看到一身光溜的自己不著一絲紗線。
半天的被窩被掀開一半,可以清楚地看到全身赤誠的蘇媚兒身上的點點吻痕,大部分是他前天的傑作,可仔細地看,還是可以看出她身上有一些新的印子,不多,卻足以在鳳厲靖的心裏轟然炸開。
該死的,他的前世把他的女人沾染了。他根本就沒被封!被滅!看到女人因被子的掀開正冷得蜷縮成一團,就是這樣,也未能讓她醒半分,可見昨晚他的前世是多麼勞心勞力、全方位地替他安撫女人的!
鳳厲靖一想到昨晚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那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他惡狠狠地撲到蘇媚兒的身上,不由大力地啃咬起她來。恨這女人的不“楨潔”,更恨那個占了他的身體用了他女人的前世。
“啊!”蘇媚兒被身上的刺痛弄醒,睜開眼就看到鳳厲靖象頭野獸似的下著狠勁咬她。
“你瘋啦?!放開我!”除了那個粗暴的鳳厲靖,莫梓龍是絕對不會這般弄痛她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放開你?你不守婦道,你……你給本王戴綠帽子。”鳳厲靖怒不可遏,再也忍無可忍,此刻,他憤怒得想殺人。可他媽的,又不知道該殺誰。
“鳳厲靖,你弄痛我了!再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見他有些失控地在她身上揉捏,掐擰,她不耐煩了起來,特別當鳳厲靖的手指粗魯地探到某處,抽出來看到那些透明的子孫液時,他的黑眸已掀起滔天的憤怒。
“我……我要殺了你們這對殲夫淫/婦!”他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
“殺?!殺我和誰?梓龍在你的體內,昨晚與我在一起的可是你的身體。真要殺的話,那就先殺你自己這個殲夫吧!”蘇媚兒冷笑道。
這話非常有效地擊倒了鳳厲靖!他愣在床上,女人的上空,那手掌久久無法打下去。
“可那不是本王。”
“但在我眼中沒區別!”
“有區別!怎麼沒區別?你對我和對他根本就不一樣!你愛他,可你……可你一點也不愛我!你恨我!你恨我!”鳳厲靖瘋似的吼道。
蘇媚兒深深地歎了口氣,拉上被子,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輕聲道:“我已不恨你了!”
厲鳳了當毀。“你騙我!你騙我!真不恨我的話,為什麼不讓我碰你?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而你卻……寧願讓別的男人碰!”憤怒化成無比的委屈,還有誰比他更受委屈更淒涼的?明明她的內心有別的男人,可就是無法去懲罰,因為那個男人也是他,隻不過是一抹前世的幽魂。
“於我來說,那人也是你!碰我的也是你!”對於這件事,蘇媚兒也頭大,可她無法解釋。對著梓龍時,看著的是鳳厲靖的容顏,想的是他;可對著鳳厲靖的時候,她又覺得對不起梓龍,因為她已變心了!她已不再是琪琪了,不再是以往全心全意愛梓龍的琪琪了。
“不一樣!不一樣!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給本王看!”鳳厲靖說完,就整個人壓了上來,毫不憐惜地啃咬她身上的肌膚,恨這一身吻痕,恨她身上留有別的男人痕跡,恨得他想狠狠地懲罰她。
極其反感被男人如此粗暴對待的蘇媚兒,攔住了他野獸般的蹂/躪,疲憊地說:“我太累了!”
太累?輪到他疼愛就累了?已鬥誌昂揚的男人,此時怎肯罷手?他正要強行擠進她的腿間,蘇媚兒已一腳將他踢下了床,臉顯慍色:“你沒聽到我說很累嗎?”一夜的無休止索愛,她身體早已酸痛、疲憊不堪,現在哪有勁來對付晨起的男人?
她這腳把鳳厲靖所有的感覺都踢沒了,從地上站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精神抖擻的怒龍,把他所有的愛恨、悲苦全都彙聚在一起了。
紅著眼的鳳厲靖不由悲憤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