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再走。說完,未等母親發話,他就一溜煙地朝操練場跑去。
婭黎在後麵叫也叫不住。
“不用叫他了,我們邊下山邊等他,他會追上來的。”蘇媚兒含笑著繼續往山下走。
炫彤跑到操練場,暗紅眼睛一掃,就朝心中的目標那邊擠去。
“方典,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炫彤野慣了,說話從沒小輩的自覺。
方典笑著伸手正了正他的小帽子,說:“怎麼啦?要出門啊?”太好了。
“你過來!”炫彤一出現,就已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了,看他的裝扮就知道他要下山去了。
“好吧!你想問什麼?”方典與他走到操練場的一邊,笑米米地問。
“我娘要帶我去哪裏?為了什麼?”小家夥直接問。
“這個要問大當家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呢?”
“昨晚你來過我家之後,我娘的臉色就變了,顯得心事重重。快說,是為了什麼?不說的話,我不下山,明天去山裏捉十條大王蛇丟你們信息部去。我還要告訴婭黎,說你上次去山泉那裏偷看她洗……。”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典已大驚失色地捂住他的小嘴巴:“好了!好了!小祖宗,我怕你了,告訴你吧,去西涼國見無醫師。”
炫彤扯開方典的手,追問:“離叔叔怎麼了?”
“他……他被關起來了。”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他也無妨。
方典的話一說完,身邊的小人兒已小跑追他母親去了,大聲地嚷:“好心告訴你,我昨天晚上已將你看婭黎洗澡的事告訴她了,她說她要挖你的眼珠。你自己小心吧!”
嘩……整個操練場的人都靜止了幾秒,然後都朝方典大笑了起來。方典的臉瞬間紅得象豬肝色,低下頭恨不得地下裂條縫把自己塞進去。囧死了!VExp。
小惡魔,等你回來,好好地操練你!把你的小雞、小蛋全操碎,碎得讓你說不出話來。方典惡恨恨的想。當然,這也僅僅是想想而已。因為這寨子裏,自從小惡魔出現後,就沒停過讓人蛋疼的事。
“你這樣做,會破壞方典與婭黎相愛的,他們有可能會因為你這句話而反目成仇,成不了夫妻。”蘇媚兒和顏悅色地“教訓”兒子。
“才不會呢!婭黎那天本來就故意去山泉那裏洗澡的,她知道方典中午愛在泉邊的大石頭上麵睡午覺。”
“胡扯,胡扯。我才沒有故意要去那裏洗澡,還不是你把泥巴全糊到我身上來,我沒辦法,隻好在山泉那裏洗了。”婭黎在後麵紅著臉急急爭辯。
“那你為什麼不去上頭洗澡,要在下頭洗澡?你就是故意要洗給方典看的。”炫彤朝她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再胡扯,以後不做糕點給你吃,就隻做給夫人和黑子吃。”婭黎威脅。
“好吧!看在糕點的份上,我什麼都不說,那我就說方典好了,他前天晚上在庭院門口抱著一個人,使勁地這樣……。”他拿著他母親的皓腕,象隻啄木鳥似的猛啄,嘴巴還發出啵啵啵的聲音。
“夫人……我不去了!”婭黎囧得想哭。
蘇媚兒一臉的忍俊不禁,佯裝喝斥孩子:“說什麼呢?我沒聽見,剛才我聽山風與樹林在講悄悄話。”雖然擔心無涯子,但孩子真的能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煩惱。
“我也不知道小主子講什麼。”黑子在最後麵粗喘著氣道。
“好了!大家都要謹記,出門在外,在稱呼上要注意改改,無論是私底下,還是在任何人麵前。記住,我們是西夷的海邊過來的商人,去西涼國做藥材生意的。”蘇媚兒重申了這點。
這次下山,她用特殊的藥水把自己的頭發全染成銀色,隻是這裏沒有製作美瞳的材料,否則,她也把自己的眼睛也弄成跟兒子一樣的了。臉上作了一些簡單的易容,姿色顯得平庸了許多,成了一個少婦般的高挑女子。
到了山腳下換了馬車,然後一刻不停地朝西涼國趕去。
西涼國地處陸地的西邊,有一半的地域是草源及山脈高原,祖輩是遊牧民族。常年盛產各種寶馬及各種名貴藥材,人也驍勇善戰,粗獷強悍,民風自由開放。
在蘇媚兒的想像中,西涼國是那種荒蕪沙漠和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類似前世時的古代匈奴的國家。進了西涼國邊境之後,才知道並沒有這些滿目沙漠與草原,經過上百年來的安定,人們早已離開了馬上遊牧散居生活了。現在,這裏也象北寒一樣,每隔幾十裏有鎮或幾百裏有城池,除了空氣幹燥些,風沙多些,基本與北寒生活沒什麼兩樣。
孩個如心。由於戰後不久的原因,在經過被北寒攻戰下來的城池時,到處可見蕭條和敗落。在街上經常看到北寒巡邏的兵將,偶爾也能遇到一些小動亂的鎮/壓,或者看到一些江湖俠客打扮的人士,腰掛長劍或大刀,正氣凜然或彪悍經過。
炫彤對這些最感興趣了,每一次從馬車簾內朝外看到那些人,他就很興奮地問母親:“娘親,他們的武功都很厲害嗎?”孩子從小與那群隊員們一起混,聽多了一些江湖傳聞和軍隊英雄之事,小小的心中早已裝滿了行俠仗義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