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錯人了!你應該求四弟放你家的夫君。”鳳厲靖冷冷道,話是對衛子琳說的,眼睛卻望著閣樓上的人。

藏書閣上的鳳厲哲看到自己的妻子跑出來,心裏焦急得難以形容,拚命地向前探頭,卻又被鳳厲秣的手臂死死圈牢,掙紮間,脖頸的皮膚都被利劍傷了一道痛,正慢慢地滲出血來,順著劍刃緩緩地往下滴。

衛子琳呆愣了一下,跪著朝閣樓上的人道:“四殿下,求求您放過鳳哲吧!他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啊!求求您放過他吧!”

“唔……唔……。”鳳厲哲目呲欲裂,對著女人偏偏說不出話來。他不由把目光投向鳳厲靖,帶著深深的哀求。

“要放過三哥也可以。除非你能把太子/妃帶到這裏來,或許朕就可以饒他一死。”鳳厲秣笑了起來。反正左右都是死的了,死前來點娛樂節目來觀賞一下,也不錯。

“臣妾這時候去哪找媚兒姐姐啊?求四殿下放過鳳哲吧!他於您可一點作用也沒有啊!”衛子琳悲泣道。

鳳厲秣朝左邊望去,低聲喝問:“還沒弄好嗎?”

“皇上,馬上就好了!”追隨他的幾名死士一直在藏書閣內忙著。

鳳厲靖看到鳳厲秣的頭微微一偏,嘴裏好象在說話,視線朝鳳厲哲看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相撞一眼,心裏咯噔一下,用眼色朝馮遠及鍾木修做了暗示,兩人會意,隱入人群,率領兩隊人員從左右兩邊悄無聲息地朝藏書閣奔去。

閣樓底下的衛子琳還在不停地向鳳厲秣求情。

鳳厲秣露出一個不明的笑意,亮聲道:“既然你那麼愛三哥,給你一個機會上來陪他一起上路吧!”

衛子琳沒想到鳳家皇族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狠,她求了半天,居然一個都求不動,不由咬住蒼白的唇瓣,渾身顫唞得很厲害,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氣得?但她就一個弱質女子,能做的就是求別人大發慈悲、手下留情了。除此之外,她還能怎麼做?她既沒有蘇媚兒的身手,又不會施法術。

現在的她,恨死當初自己不好好習武,否則,也不會這麼被動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看來你對三哥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送三哥上路了。”說完,手中的劍就要往鳳厲哲的脖頸抹去……。

劍還未抹下去,鳳厲秣就突然感到虎口一麻,長劍被一道寒光相撞過後,震得他幾乎連劍都握不住,那道寒撞偏了他的長劍之後,仍有餘力,夾帶著隱隱的嘯聲朝他胸口直入而來,他慌得趕緊閃身一避,那道寒光便牢牢地釘在他身後的木窗格上,正是鳳厲靖身上佩帶的龍吟劍。

趁著這機會,鳳厲哲長腿跨過欄杆,朝樓下躍去,可套著他脖子的繩索此時正好收緊,變成了他整個人被吊在空中了。

“啊……。”底下的衛子琳看到這情景,驚駭地尖叫著,然後瘋了似的拚命朝前跑,哭喊:“厲哲……厲哲……。”

“快攔住威王妃!殺秣王、救威王。”鳳厲靖邊下令邊從旁邊將士拿過弩弓對準吊著鳳厲哲脖頸的繩索射去。在鳳厲哲的身子還未跌落地時,鳳厲靖已飛身過來接住了他,並將他口中之物取掉,讓他呼吸。

“有雷子……快……快撤……。”鳳厲哲的氣還沒呼吸順暢,就焦急地說。

“撤!”鳳厲靖毫不猶豫地傳令下去,剛才已從鳳厲哲的眼神中獲知不對勁,聽到他現在這麼說,趕緊扶著他就往大殿廣場撤。眾人紛紛往廣場撤退!

“哈哈哈……我是君王……九王之尊的君王……。”鳳厲秣狂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未等鳳厲靖他們走兩丈遠,藏書閣便發出一聲巨響,隨著巨響,隻有兩層的藏書閣被炸得全部四處散開,隻剩餘斷垣殘壁。

訴另著被。聽說那天整個雪都京城,有大半人都聽到了從皇宮發出的這聲巨響。

每一個新舊政權的交替,底下總堆滿了森森白骨。這次北寒的新紀元開始也不例外。

鳳厲靖與鳳厲哲兄弟倆的性命雖說都保住了,但由於藏書閣的土炸/藥埋得夠多,所以他們倆還是不同程度地受了很嚴重的傷。而被派去從藏書閣兩邊潛進樓閣的馮遠與鍾木修等人,全部跟著四殿下鳳厲秣及其死士灰飛煙滅。

鳳厲靖被炸/藥炸飛起來的重物砸斷了肋骨,所以並不妨礙他處理政事。他沒有讓人將此事告訴蘇媚兒,他不想她擔心,隻說等京城朝廷上的事處理好之後,就親自去玄冰城接她入宮。

在朝廷之上,鳳厲靖出示了鳳鳴皇在世時留下的傳位詔書。還有玉璽、虎符等物,名正言順地成了北寒新一代君王,國號為泰,隻等葬好父母之後,再擇日登基。VExp。

這次打著“誅秣王,清君側”為號的平息叛/亂,終於全部完結。當初歸順鳳厲秣的殲臣及餘黨,全部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斬的斬,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就連以前太子鳳厲奕的妃子外戚大將柴宏建也被斬首示眾了。

皇宮後院,鳳鳴皇留下的妃子,除了錦妃被剛白綾三丈之外,其餘的仍留在後院,有的陪同皇太後念經,有的削發為尼,有的在自己的宮院安度餘生。鳳家皇族,除了已死的二皇子鳳厲奕、四皇子鳳厲秣、五皇子鳳厲行之外,還有今年剛到弱冠之年的六皇子鳳厲曦、少年的七皇子鳳厲暄以及八皇子鳳厲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