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屬於野獸的獨一無二的占有欲,認定了便畫圈做記號,任誰也奪不去了。

說實話,這樣的梁山讓林知著迷。

林知一開始用著生病的借口,後來還是被梁山給拆穿了,主要是他拿著精神病的檢查單給梁山看,太不科學了。

梁山大概也是覺得林知勇氣可嘉,也沒排斥這個自然熟,慢慢接近自己的人。

其實也是他太孤單了,一年前發生車禍,在醫院裏變成植物人躺了大半年,幾月前才慢慢恢複神智。在這期間,隻有專門請來的護工照顧,家人朋友都沒有來。

也是他從前戾氣太重,在家搞得家中烏煙瘴氣,在朋友這弄得大家不歡而散,他這個人似乎呆在哪裏都不適合,沒有人喜歡他,想要和他說說話的。

在軍隊裏的時候,那位執教的教官就曾說過他這點,可是那時候年少氣盛,一聽別人的批評,身上的戾氣就更盛了。

之後,就再也沒人能管得住他,家裏人對他的感情也不深,後來發生車禍,就請了一名護工來照顧他,他們一開始還偶爾會來看看,可後來就連偶爾都沒有了。

也是,誰會想去看一個昏睡的惡鬼呢?

不過,他這成植物人大半年,醒來後,身上的氣勢倒是淡下去了許多,原本爆表的戾氣漸漸消散,倒是多了幾分冷淡疏離的意味。

這些複健的日常,都是林知陪在梁山的身邊,他看著梁山努力複健鍛煉的樣子,由衷的感動啊!

特別希望,他能夠練到遊戲裏那樣的身材,一想到脫光衣服的梁山任由自己摸他結實緊繃的胸肌腹肌,就讓人血脈膨脹啊!

林知,在那邊蕩漾了!

梁山靠在一旁的單杠上,朝他看了看,對上林知亮晶晶的眸子,頓時寒毛顫悚。

誰能告訴他,這種涼颼颼被人窺探的感覺是什麼啊!

午後的陽光輕輕灑落,從醫院的大窗戶外肆意的進入室內,那靠在白色牆壁上的青年,昏昏欲睡。

穿著病號服的梁山,停下自己的動作,雙腳踩地,步伐雖還是生硬,卻比一開始要好得多了。他早已大汗淋漓,卻還是不間歇的鍛煉著,他知道他的身體是恢複不了像以前巔峰時期的了。

可要如正常人那般,還是容易的,就是要多下點功夫。

他來來回回在地上走了一圈,而後停在了那睡去了的青年麵前,遮住了一片揮灑的陽光。

林知迷迷糊糊的感到頭頂一片陰影,他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就看到梁山站在自己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心髒猛烈的一跳,“刷”的一下,他站了起來。

林知是屬於那種瘦瘦長長的,沒想到此刻站在梁山麵前,還比他矮了大半個腦袋。

“怎麼了?”和梁山站得近,氣勢還真是嚇人呢,林知弱弱的問了一聲。

梁山沒有回答,他的身體晃了下,靠在了林知的身上,身體雖消瘦了不少,可是那麼大的個子,分量可是不輕的啊!

梁山趴在林知身上,臉頰蹭蹭,“我剛才練了太久,現在沒力氣了,小知,你背我吧!”

能說不嗎?

林知齜牙,賣力的扛著他。

像背著個樹袋熊一樣,林知艱辛的挪到了病房,卻被站在病房外的一群黑衣人給鬧的差點撒手。

梁山差點從林知背上摔下來,他緊緊的勾住林知的脖子,可憐的林知被他弄得差點被勒死。

他撲騰著梁山的大手,對方終於是鬆了些許,可依舊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不鬆手。

“咦,梁山,那些人是誰,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