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歐洲旅行的養父母,他們都一致說20年前在沃羅德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件。恐怕是當地政府封鎖了消息,所以在沃羅德出生長大的養父母都不清楚。”
“極有可能是這樣。現在的問題變成了,為什麼當地政府要封鎖消息呢?一所普通的醫院發生災難,不是更加引起周邊人士的關注嗎?大家會紛紛為死難者哀悼,獻花什麼的。像911事件那樣。假如我沒有推測錯,這個所謂的醫院恐怕是一所用小孩來當人體實驗的實驗樓!你們都是印有編號的實驗體!”
聞言,肖恩震懾得瞪大藍瞳眸,若非腿部行動不方便,他早就從坐椅上彈了起來。難以置信自己在20年前曾為任人宰割的實驗品,擱置在座位前的小桌板上的杯子,因他揮臂的大動作而傾倒,水漬“滴滴滴”下墜。
“……你、你說我們……都是實驗體!”
他充滿恐慌的粗吼聲頓時引起飛機工作人員的注意。
“請問發生什麼事呢,先生?”美麗的空姐睥見倒下的杯子,再瞄向臉色發白的乘客,擔憂地詢問道。
“沒事,小姐,我朋友隻是剛做了一個噩夢,嚇醒了。”雷蒙衝對方微微一笑,按住肖恩的肩頭示意他冷靜一點。“麻煩你給他端杯溫水來,他需要舒緩一下激動的情緒。”
“好的,請稍等。”
……
喝下溫開水極力撫平激蕩不已的思緒,肖恩整個人神情恍惚地癱坐在軟座上,頭腦一片混亂,不知所措。
“看來我們今天的話就到此中止吧,伍德探長。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下機前,我會叫醒你的。”毫無睡意的雷蒙幫他拉好毛毯說道。
肖恩愀地抓住他的手臂,深呼吸幾下,開口:“……不,請你繼續說下去吧。在得知自己極有可能是實驗品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入睡!”
“伍德探長,聽我說,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能再接受刺激。你還是聽話好好休息一下。”
“卡斯特羅醫生,我堅持。”肖恩以執著的眼神睇著他。
喟然長歎,既然對方堅持,雷蒙也唯有順從他的意思,揚言:“伍德先生,你應該聽過三大恐怖人體實驗吧。”
眉毛濃聚在一起,肖恩頷首,說:“……塔斯基吉梅毒實驗、德國納粹人體實驗、日本731部隊實驗。”
“這三大恐怖人體實驗之一??塔斯基吉梅毒實驗,喚起我們美國人的可怕的記憶。後來,‘塔斯基吉梅毒實驗’醜聞曝光後,當年的受害者在1972年集體控告美國政府。直到1997年5月16日,當時的總統克林頓才正式代表國家政府對‘塔斯基吉梅毒實驗’受害者及其家屬表示道歉。雖然這些都是上個世紀的舊事,但在我們這個被譽為‘全世界醫療技術最先進的國家’裏,貌似依然存在著許多像‘危地馬拉秘密人體實驗事件’類似的醜陋事件!那些從事秘密人體實驗的醫護人員將無辜的小孩關在病房裏,在他們的手上打上編號,毫無罪惡感地摧毀他們年輕脆弱的禸體!就算當年日本731部隊的指揮官石井四郎和他的下屬所犯下的眾多暴行那樣!”
仿佛自己同為當年的受害者之一,雷蒙越說越激動,青筋浮動的手掌一用度,啪的一聲,將肖恩的鋼筆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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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所推理的都是真的話,說明為什麼Ⅻ會逃避問題,不肯告訴我們關於20年前的慘劇。”心靈深處莫大的創傷,經過長達20年來的淡化,任誰都不願意重提黑暗、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個……伍德探長,你還記得夢裏出現的小女孩吧。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夢裏?保羅死的那天晚上,在夢裏就是她指著一扇門,然後門開了,保羅的屍體也出現了。蒂娜事件,因為她的指示,我們找到了蒂娜,可那之後便發現那個小女孩不見了。我很清楚第一次夢到她的時候,她說:這裏是Alice的Laputa。難道她所指的Alice就是那個就是將我們帶入夢中,所謂的夢之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