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另一隻手撈下去,將李洱給扶正了,一把拉起來抱在懷裏,低笑著親了上去。可把他給想死了,轉了兩趟機,又坐了幾個小時候的車才趕過來。

李洱不給親,偏過頭冷哼,“不要!”小東西覺得丟人呐,很明顯的白璽已經潛藏了不短的時間,可他都沒覺察到。這讓他忍不住為自己的敏[gǎn]度羞愧。算起來,他也算得上是天生直覺敏銳的人,怎麼今兒晚上就變得這麼遲鈍。

他把頭又偏回來,氣衝衝地質問白璽,“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快說!”

白璽用鼻頭頂了頂李洱的鼻頭,寵溺地笑著,“你先親親我……”

聲音柔軟得不可思議,李洱幽幽地盯著近在眼前的紅唇,伸出指頭在唇瓣上按了兩下,軟軟的,彈性還好。“就不親!”

白璽倒抽了一口氣,原本柔和寵溺的目光轉瞬間燃燒起來,眼底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躥。“由得了你嗎?小混蛋……唔……”白璽哼了一聲,感覺到李洱滑膩的舌尖倏忽一下伸進他的腔內。

李洱難得的迫切,作弄般地用牙齒磨著白璽的下唇,被白璽環抱住的腰也忍不住扭了幾下。

白璽眯起的眸子亮著精光,看著一臉凶惡的李洱,覺得餓了倆月沒白餓。連禁欲的小混蛋都如狼似虎了。

李洱現在是嘴饞,眼饞,心饞,先來了一個熱吻,然後不解饞地抱著白璽在臉上脖子上來回啃了兩遍。

白璽被李洱熱烈的唇舌搞得渾身起火一樣,“小混蛋,饞了?”

“哼。”李洱作惡地咬住在他眼前一上一下滑動的喉結,銜在口裏,嗚嗚了兩聲,再吐出來。

白璽伸出一隻手拍撫著李洱的後背,哄孩子一般,“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餓了。唔,不過我們得換個地方吃。”

李洱聽了,跳起來把自己掛到白璽身上,一雙修長有力的大腿夾/緊白璽的腰,摟著白璽的脖子下命令,“快點兒找地方!”

語氣跟表情一樣的別扭,看起來確實是著急了。

白璽噙著笑,抱著李洱去他放包的地方。

到了地方,他把李洱放下來到地上。

李洱一頭霧水地看著白璽把還能冒熱氣的飯菜端出來。“剛剛在山下麵找了個農家現做的。”白璽如是說,然後從包裏掏出濕巾,拉過李洱的手,把手上的土一點一點擦幹淨,狡黠一笑,“不是饞了嗎?吃啊。”

李洱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悶哼,連筷子也不要,抓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裏,咯吱咯吱地跟個老鼠似的。

白璽笑得愈發蕩漾起來。他會猜不到李洱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黑?他會不知道小混蛋剛剛到底饞嘴什麼?

你說他能不懂嗎?他的欲-望跟李洱一樣強烈,也許更甚,可他就是忍住不說。

此時李洱的心裏又是委屈,又是感動的。感動的是白璽終於來看他了,還帶了好吃的給他,委屈的是他現在想吃的真的不是紅燒排骨。他咬著紅燒排骨的表情也凶狠起來,一雙大眼滴溜溜地瞅著白璽,把白璽當成手裏的肉,一口一口地嚼吧嚼吧給咽進肚子裏麵。可是還是不解恨,不解饞。

反觀白璽,此時的神情絕對堪稱享受。被自己覬覦的人覬覦著,被自己饞了兩個月的小混蛋眼饞著,享受著這種磨人的目光,白璽無法說出心中的快活。這讓他充分地感受到自己在李洱眼底的那份重要程度。唔,雖然小混蛋隻是饞他,但是這何嚐不是一種別扭地表現,白璽挪了個位置,把心心念念的小混蛋給攏到懷裏,伸出指尖去揩掉了李洱嘴角留下的點點醬汁。

李洱吃了一多半的排骨,然後自動自發地拿起紙巾把手擦幹淨。擦幹淨之後,一雙手就不老實地往白璽的襯衣裏摸。白璽雙手撐在地麵上,半仰著身子,由著李洱胡來。卻在李洱伸手解皮帶的時候,開口提醒李洱,“有人來了!”

李洱側著耳朵聽動靜,手上的動作也暫時停了下來。他就說白璽怎麼會無動於衷的,原來剛剛是在聽動靜。果然有腳步聲慢慢靠近,李洱沉著呼吸,透過枝葉的縫隙往外瞧了幾眼,來人慢慢靠近,李洱定睛一看,不出意外的來人正是鄭沄。

鄭沄剛剛在湖邊沒找到李洱,又因為在湖邊沒看到李洱的衣服,知道李洱可能沒開始遊泳,便沿著湖邊到處找。

李洱瞧見鄭沄,白璽自然也瞧見了。白璽揚唇一笑,將一雙手扣在李洱的腰間,動作緩慢地抽掉皮帶,張著嘴型道,“這個人教你遊泳的?”

李洱捂住褲鏈,一臉的緊張。他衝著白璽搖頭,不肯就範。他剛剛是很主動,那是因為沒人。現在鄭沄就在七八米遠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了,李洱低頭看著自己下麵的反應,覺得一定沒臉見人了。

而且看他現在的模樣,斜腰掉胯地騎在白璽的大腿上,誰看到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啊。

白璽倒是不擔心,他選的地方自然不會輕易就被發現,噙住李洱羞得滴血的耳珠,舔舐了一番。

李洱又抗拒起來,推了白璽兩下。

鄭沄沒走,李洱是不肯就範的。就是白璽把他伺候的舒服的天上有地下無,他也不肯,沒法,臉皮還是薄,不如白璽厚道。就這麼一直推著,攔住了上麵,擋不住下麵。白璽挑逗他的功夫練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一次都能勾出他心底最深沉的渴望。這簡直就是折磨,李洱紅著眼睛,咬著嘴唇瞪白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