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沒認出在下嗎?”
……
多說多錯,不說不錯。明斕不停催眠自己,媽呀軍師在這幾年裏到底遭遇了什麼,居然改當女人了。不對,那豈不是。“周大哥,你們兩個……”
周厚正大臉通紅,攬著鄭可細腰,“我們倆在一起了。”
“哦。哦?哦!祝福你們。”明斕遊魂一樣飄回正廳,好勁爆好可怕。
正廳筵席已近尾聲,燕陶酒足飯飽終於想到他師兄,油乎乎的爪子直往明斕衣服上蹭。明斕拍拍他,心神俱疲,真是要被嚇死了。
燕陶年紀小,對這個師兄還是很親近的。酒足飯飽就抱著明斕的腰蹭啊蹭,“師兄一起睡嘛。”
明斕納悶,這小孩最近怎麼那麼黏人。
燕陶神經兮兮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兄我看你沒吃多少,特地偷了幾塊糕點,我們晚上一起吃啊。”
明斕拍拍他的頭熱淚盈眶,真是懂事。收拾自己隨身行李,打算領著小師弟去睡覺。
身後周厚正又追出,拽著明斕的包裹硬要往裏塞銀票。
“大哥,小弟收了那麼多衣服怎好再叫你破費。”明斕拚命往回扯包裹。
“一點心意。”周厚正拽著包往後拉。
“燕陶。”明斕搶不過周厚正,低聲召喚小師弟幫忙。
燕陶看清銀票上的數字,雙眼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假意拽著包袱實則向周厚正的方向推,“這怎麼好意⑥
他立刻想到一張很欠扁的臉。
蕭宿巒歎了口氣,拍拍朱小瑞的臉頰。“回魂。”
朱小瑞狗腿地抱好大腿,“公子你還有什麼吩咐。”
“站好。”
“哎?”朱小瑞不知所以然。一桶洗澡水當頭淋下。
“擦幹淨。”蕭宿巒甩甩袖子飄出門。
朱小瑞這回徹底清醒,抱著濕衣服直哆嗦。不就多摸幾下,不不,不用這麼狠吧,阿嚏,冷死我了。
蕭宿巒去了哪裏?出門左轉第一間就是了。他在門前靜靜站了會兒,伸手敲門。
房間裏的明斕正在窮凶極惡處心積慮地幹壞事,他手拿一包瀉藥往一盆水磨粉裏摻,邊倒邊抖腿,讓你們懷疑我下毒,老子就毒死你們。蕭宿巒敲門的時候瀉藥剛倒完一半,明斕扯著嗓子往外吼了一句,“誰啊,等一下。”
話音剛落,外麵的人自己拔劍撬鎖開門一氣嗬成。明斕那半包藥還沒倒完。
“你,你來幹嘛?”人贓俱獲夠刺激。
“你加的什麼?”蕭宿巒眸光閃了閃,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那盆加了藥的東西。
“瀉藥。”
“少放點,明天還要趕路。”對方異常淡定,對謀害他門下弟子的行為視而不見。
明斕順流如水地把那半包粉全倒了,又加上一碗清水開始和麵粉包湯圓。蕭宿巒居然今天那麼好說話,一定有問題。“說吧有什麼事。”
“那包□呢。”修長漂亮的手伸在他眼前。
明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屁顛屁顛去把那包東西翻出來。“灑了很多,你要用麼。當心腎虧。”
我腎虧?蕭宿巒眯了眯眼,你想都別想。“沒收。”堅決不給明斕用這東西的機會。
明斕興高采烈搓著湯團,邊搓邊征求專家意見,“喂,你們一琴門喜歡什麼樣的,大點小點餡多餡少?”
蕭宿巒看了眼剛出爐的白胖丸子,突然把他扯進懷裏,灼熱的呼吸噴在頸上。“我教你。”
明斕覺得自從在車上共處幾日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從前的樣子。蕭宿巒絕口不提當時分手的事,甚至連過去的事都很少提起,但言語動作裏又帶著親昵。明明知道不過是對方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卻無法推開那雙抱住自己的手,就像一個酒鬼總是抱著所謂的最後一壺酒,執著地妄想自己總能戒掉它。
蕭宿巒總是在尋找那個能與他比肩的人,門當戶對閱曆相仿,能彈琴會賞月,可一起議古論今鑒往知來,入則舉案齊眉,出則共遊天下風景。真正的心意相通,無需言語隻用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