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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端木家離主宅很遙遠的清幽客房!明斕看了眼當前的形勢,冷汗就下來了,搞特殊要不要搞得那麼到位。他終於明白剛才拜見端木老爺時對方拍著肩膀親切地對他說“自己人不要客氣”是什麼意⊙

“他是沉山派幾百年來唯一一個把拂花掌練到頂層的弟子。你以為他在江湖上管了那麼多閑事現在還活蹦亂跳好好活著是因為什麼?”衛十二突然泄了氣似的甕聲甕氣道,“再說少爺以前和他好的時候,沒事兩人就拆招玩兒,我們幾個的功夫早被他研究透了。”這是標準的為老婆插兄弟兩刀。

“我覺得少爺不一定看得上端木公子。”朱小瑞一副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的樣子,“搞不好找衛三調查一下背景後就覺得不滿意了。”

衛十二已經把他當成一具死屍,“到時候我會勸他給你留全屍的。”

“不要啊,大哥救命啊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動詞大動詞大!開虐的節奏歐耶!(づ′▽`)づ

☆、心上人·三

明斕一晚上沒睡好,蕭宿巒不在身邊他總覺得睡得不踏實。更何況,端木斐表現得實在邪乎,做夢總有一個沒有臉的人追著他跑,他走投無路最後逃到一座懸崖上,崖上的刺骨寒風一吹,人立刻就醒了。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邊上的床鋪,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超級黏人的大少爺今晚沒來蹭床。

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總覺得像是個什麼暗示,太陽穴突突地直跳。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覺得自己太扯了,為什麼突然會有一種失寵的感覺,一拉被子蒙頭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就被陳賢拎走探望端木宸。端木宸作為端木家的家主,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家中大小事務都交給端木斐來處理,眼下也不過是頂個家主的虛名,做主的人其實全是他兒子。

端木宸身體向來不好,前一陣又生一場大病,是以探訪的地方隻能挪到了端木老爺的病榻前。明斕昨日已經見過端木宸一麵,當時隻覺得他氣色不佳,今日細細一看竟覺得有油盡燈枯的意思,不禁心中歎了口氣。眾所周知,端木宸從前受過一次重傷,當時幸有高人相救,不過身體從此以後一蹶不振,總是病歪歪的。聯想到當年的端木斐,不由感慨這一家怎麼都是病秧子,難怪這些年一直被白家打壓沒有出頭的時候。

陳賢和端木宸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武林舊事,他這個小輩隻有端坐一旁聽的份。聽著聽著就開始走神,今天蕭少爺跑哪去了。默默看了會兒天,不會還沒起吧?不對,好像早上遇見朱小瑞時他說他家少爺找端木斐去了。扭頭看了看陳賢,覺得對方安排得還挺周到,老子兒子一人安排一個作陪,一點都不厚此薄彼。不過今天朱小瑞對他的態度很奇怪,就跟貓見了老虎似的,沒說上幾句話就溜了,奇怪的小破孩。邊上的陳賢和端木宸已經聊到了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明斕跟在邊上不時微笑點頭極為讚同兩人觀點的樣子,實際上心裏在想自家小師弟。好幾天沒帶燕陶出去玩了,要不下午帶小家夥出去逛逛吃點好吃的?燕陶年紀還小,多出去玩玩也是應該的,別憋壞了。

一直到吃完午飯,他還是沒看見蕭宿巒,暗暗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現在不應該是少爺的逗貓時間?跑哪兒去了。不過燕陶倒是樂顛顛跑了過來,明斕一招手,立刻飛撲進他懷裏抱著腰蹭啊蹭。

“師兄!”

明斕抬手摸了摸燕陶毛茸茸的腦袋,“這兩天是不是憋悶了?帶你出去逛逛。”

燕陶討好地對他笑笑,水潤的杏眼裏透著一股緊張。明斕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小東西又有事瞞著自己,溫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服,領著他出門。“走吧。想去哪玩兒?”

明知小鬼有心事,卻不想揭穿,他就是想看燕陶想忽悠他又不敢那種忐忑不安的樣子。糟糕,好像被蕭宿巒給帶壞了。

燕陶七拐八扭把他領到一棟高聳的酒樓門前,雕梁鬥拱青磚紅瓦,門庭若市進出之人非富即貴,明斕抬眼瞥了一下,心念頓轉就知道小鬼在打什麼主意。看來良州的那頭狼又跟著來了。怎麼,這回想從他身上下手?看來是時候做條狼皮圍脖了。在心裏把那頭色狼揍了個麵目全非,表麵上還是溫文爾雅體貼師弟的好師兄模樣。好笑地捏捏小鬼的臉頰,“燕陶餓了?那我們便進去坐坐。隻是你別點太貴的,師兄身上沒帶什麼錢。”

燕陶點點頭,惴惴不安,抬頭對明斕勉強一笑又低下頭去。師兄對他那麼好,幫著那人把師兄騙來是不是有點對不住他。不過那個人對自己一直很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師兄應該不會有事吧。

明斕不動聲色打量他,憋笑憋得腸子疼,小師弟好好玩,以後要多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