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景上挪開目光,瞥了眼對方,輕聲道,“滑頭。”
蕭宿峰嬉皮笑臉向他作了一揖,“是我不對,冒犯了。嫂子我怎麼覺得你這兩天清瘦了點?是不是吃不慣這裏的夥食,我讓人帶了點酒肉來。”朝燕陶遞了個眼神,燕陶急匆匆奔出去捧了一個食盒回來。
他打開食盒,將其中的一盤盤珍饈取出擺放在桌上。蕭宿峰斟了兩杯酒,執起筷子替明斕布菜,“我知道你喜歡吃鹹辣的東西,特地讓人做了這桌。你嚐嚐。”
明斕很給麵子地咬了塊茄子。這幾天魂不在身上,縱使美味佳肴在他嘴裏也不過爾爾,放下筷子淡笑道,“不錯。”
燕陶看看蕭宿峰,抓起筷子使勁給他師兄夾菜。看來把蕭宿峰叫來這招是用對了,他看明斕的臉色要比前幾天好上不少。
明斕雖然不在狀態,一頓飯下來還是硬被塞進不少。吃飽了竟覺得有些困倦,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蕭宿峰輕搖折扇,一派風流,“嫂子困了,我看我還是先行告辭吧。”
明斕還想說點什麼,被對方擺擺手擋了回去。“你這是在邀請我同睡嗎?要是被我哥知道了可不好。”
明斕苦笑,自己又實在困得很,睡意來勢洶洶,阻擋不能,隻能讓燕陶招呼對方。
蕭宿峰摟著燕陶的肩帶上房門,對心上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在飯裏下了安神的藥物,你師兄這兩天沒睡好讓他多睡一會兒。”
燕陶點點頭,感到驚奇,“你怎麼知道我師兄晚上睡不好。”
“笨。”蕭宿峰合攏紙扇敲了下他的頭,“有心事的人怎麼睡得著,更何況你師兄本來就是個心事重的人。”
燕陶揉著被敲的地方,傻乎乎朝男人咧嘴一笑。蕭宿峰心裏一熱,伸出手就想扣他下巴,遲疑了一下改為扣著肩。低頭在頭頂落下一個吻。
“我看你要多來來,今天師兄比昨天心情好多了。”
蕭宿峰搖頭,“解鈴還須係鈴人。”燕陶這個小笨蛋,根本就沒發現明斕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一直在用目光搜尋另一個人的身影。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他和蕭宿巒長得不太一樣,不然又要招上個麻煩。“你在這裏陪你師兄,我去找我哥談談。”
燕陶乖乖抱著食盒蹲在明斕房門口守門。
蕭宿峰不多時就走出他哥的住處,離開時臉上完全沒了先前的那份瀟灑愜意,他以為蕭宿巒這一次不過也是玩玩罷了,沒想到……伸手招來在一旁護衛的衛十二,低聲耳語幾句。
衛十二臉色頓時一變,蕭宿峰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兄弟,靠你了。”
“三少爺,你……”衛十二一臉苦惱和不信,“這該不是在耍我吧。怎麼可能。”
蕭宿峰收起他平時的不正經,“我哥他親口說的。你去和明斕說吧,我沒臉見他。”他的親哥就這樣輕易地把一個人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間,想扔就扔瀟灑至極,讓他這個弟弟自愧不如。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平靜也最傷人。蕭宿峰明智地抽身遠離戰火,而處在戰爭中心風暴區的衛十二就沒那麼逍遙了。誰讓人家是少爺,他隻是個護衛,那就是個跑腿的命啊。
找衛四掏錢買了兩壇好酒,自覺拎著酒跑去敲明斕的門。明斕睡了一下午,頭昏昏沉沉,隨意披了件衣服就下床開門,一看見門外站的是衛十二,撇撇嘴反手就要把人關在門外。
“哎,別。”衛十二連忙擋住門,擠進半邊身體。
“怎麼是你?”明斕皺了皺眉,抬手掩住意興闌珊的哈欠。
“你以為是誰。”衛十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