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大歎一口氣。既然如此,縱使前方是龍潭虎穴,他也必當竭盡全力護得心愛之人周全。
左無華見他兩人語氣有所鬆動,知道此事已達成,一掃之前灰暗頹廢的神色,仿佛隻要蕭宿巒答應了會幫他天大的事都能解決一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蕭宿巒沉吟了一下,“你把東西先收著,我讓人去查。切記不要把玉璽在你手上的消息透露出去,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前朝遺老向來是當今天子心腹大患,左無華知道其中利害,再怎麼隨便也不敢隨意糊弄這有關身家性命的大事,當即嚴肅地點了點頭。隨後開開心心摟住明斕的肩,他也知道投桃報李的道理,蕭宿巒幫他大忙自己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你家寶貝我替你罩著。”
……你罩我?明斕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在下一直想見識見識左大少的分柳劍法。不知和沉山派掌法比起來如何?”
左無華抖了一下,開什麼玩笑。他不知道明斕現在空有招式不能用內力,隻是想著這人在江湖上少說也有些名氣,又是蕭宿巒心尖上的人,要是一個不小心打傷了,自個兒不得被蕭宿巒揉圓搓扁往死裏揍。“我讓鏢局裏的人搞了些上好藥草來,明公子你好好調養調養。”
明斕笑眯眯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左無華頓時就覺得蕭宿巒家的貓也沾上了蕭少爺的脾氣,怎麼就那麼油鹽不進看著有些恐怖呢。
明斕逗完左大少爺,突然覺得有些累了,他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一下午又驚又詫的,到現在才鬆懈下來,手腳都使不上力。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軟手軟腳往房裏爬。蕭宿巒跟著他進門,關上房門,一進門就抱住明斕的腰。
“恩?”對方困倦地揉著眼睛。
“我明天就要走了。”男人低下頭,下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明斕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裏知道這家夥是要為自己找藥去。“你照顧好自己。”蕭宿巒環在他腰上的手動了動,覺得懷裏的人整個瘦了一圈,放在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隻覺得心疼到不行。所以說人的心情變了,任是從前多麼無驚無懼的人,心情也會隨著那一個人的一顰一笑而被牽動。
他以前不屑於說情話,如今卻覺得怎麼都說不夠,隻能就這樣靜靜抱著對方,仿佛天地間安靜得隻剩他們兩個人。
明斕拍了拍他的手臂,“路上小心。”
男人低下頭,卷著對方的舌頭細細親吻。他從來不知道,如此平凡的四個字居然會給他帶來那麼大的震動。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徹底陷了下去,這一輩子除了眼前的這個人任何人都不能讓他滿足。“我喜歡你。”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修長的手指帶著一股熱意急切地探進衣內感受著手下微涼的肌膚。明斕感受著對方的熱情,求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一不留神就被拽上了床。
“薑雲雨說你的身體可以承受。”
去你媽的庸醫。明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雖如此,庸醫給的藥卻很好使,以至於蕭宿巒進入的時候他都沒感覺到疼痛,不僅不疼而且很舒服。他默默又在心裏給漂亮的薑神醫添上了一條下流無恥的評價。
男人怕壓著他的傷口,特地把人抱在腿上緩緩動作。這個姿勢讓明斕簡直無法招架,他象征性地哼了兩聲,很快被拖進欲/海之中。
“我喜歡你。”激情之時,他模模糊糊聽見男人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重複,像是要把這八年來的份一次都補給他。
紅袖端著剛熬好的藥站在病人房前。衛十二抱著劍懶洋洋把人攔住。“幹什麼呢,裏麵忙著呢。”
紅袖俯下/身貼著門板聽了會兒,房中斷斷續續傳來壓抑的細碎呻/吟,不由了然一笑。“那我在這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