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價值連城的物品,他在意的隻有一點,他,堂堂藥王穀的穀主,居然輸給了沉山派的一個雜碎。“我哪裏比不上他!”
蕭宿巒但笑不語。
段天星麵上閃過一絲狠毒,“我要殺了他。”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超過他。他本來以為蕭宿巒是天上的雲,沒有人能夠抓住,如今知道這個流連花叢的男人終於要定下心隻陪在一個人的身邊,這無異於晴天霹靂。
“動手之前,你最好掂量一下。”蕭宿巒有些不悅。
段天星冷笑,“我道是你來幹什麼,原來今天是來求我的。蕭少爺,求人是不是該有點求人的樣子。”
“我隻求一株回仙草,用來交換的東西任何一樣價值都不低於它。”
“我偏不樂意。”段天星挑眉,“明斕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救他。”
蕭宿巒皺了皺眉,“你想怎麼樣?”
段天星俯下/身,撥開男人的衣領,“陪我。”
蕭宿巒厭煩地撥開他的手,“段穀主請自重。如果穀主不同意,我也可以讓掌門師兄修書武林盟主來討,到時候恐怕就由不得段穀主來選了。”
段天星突然甜蜜一笑,“所以雖然有別的方法但你還是來見我了,你果然心裏還有我。”
其實蕭宿巒是怕這一來一去書信來回的時間太長,耽誤了明斕的病情,這才親自來求藥。
“你有兩個選擇。”段天星甜甜笑著從袖子中摸出一瓶藥,“此乃穿腸毒藥,要麼你喝下去。要麼你陪我一夜。”
蕭宿巒眼睛都不眨一下,接過藥往嘴裏灌。
段天星臉上陰雲密布,長袖一掃摔碎一地瓷器。“你真的為了他連命都不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段天星的毒藥藥性極烈,毒藥剛下肚,五髒六腑便翻江倒海地絞痛起來。蕭宿巒臉上依舊帶著清淺的笑意,掩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硬生生掰下一個角落。
“疼嗎?”段天星心疼地用袖子替他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是穀中刑囚用的藥。”
蕭宿巒對他笑了笑。
段天星站在他麵前,勾唇妖媚一笑,纖手拉開腰帶,綢衣一件件滑落在地上,他絲毫不在意廳中還有許多旁人,渾身赤/裸站在蕭宿巒麵前。筆直雙腿,纖瘦腰肢,他容顏魅惑跨坐在男人身上。“真的不要嗎?”
站在蕭宿巒身後的衛十二看得清楚,隱隱有飆鼻血的衝動。
妖孽伸出舌頭□自己的手指,唾液順著細長的手指流下,情/色萬分。衛十二瞪大眼睛注視著他將手指探進自己腿間,兩眼迷離地擺著腰肢叫喚。
“衛,衛八……”他捂著鼻子去抓邊上的人,發現衛八已經被衛二拎到一旁捂眼睛避嫌去了。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欣賞不到這等美景啊。
蕭宿巒壓抑著體內的毒藥,他這樣子搔首弄姿反倒起了反效果,隻覺得從前自己怎麼看瞎了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還不如家貓笨呼呼地討人喜歡。
“段穀主,我藥也服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段天星擺弄了半天,發覺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胸中一口惡氣不降反升,惡狠狠道,“我有說你吃了藥就給你回仙草麼。你自己犯賤要吃,管我什麼事。”
蕭宿巒冷冷看他一眼,推開身上的人站起身。“既然如此,在下告辭、”段天星反複無常的性情他最了解,本來也就沒指望這人老老實實把東西給自己,既然對方不肯自己也就沒必要耗著了。
段天星一絲不/掛目送男人離開,臉上的表情怨恨到了極點,“收拾什麼!”一腳踹開伏在他腿邊撿拾地上碎瓷片的下人。那人驚恐地向邊上爬了幾步,唯恐下一刻性情不定的穀主就把自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