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在哪?”明斕揉著腦袋,虛弱地坐起身撥開簾子。浩淼江水,一望無盡。
大概是覺得在這滔滔江水之上明斕功夫再怎麼好也逃不出去,朱小瑞的警惕心並沒有前兩日那麼強。“這裏是豐江,你不要想逃,你逃不掉的。”
明斕捂著胃,“在我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能給口吃的嗎。就是魔教也沒有這樣餓死俘虜的。”
“他們隻會拳打腳踢。”朱小瑞一臉嚴肅。
明斕鬱悶到吐血,事實證明朱小瑞比魔教還喪心病狂,對方端出了一鍋魚湯。他喝了一口,臉色扭曲地吐出一片魚鱗。
“咳。”朱小瑞尷尬地揉著鼻子,“加點醋?”
“還有魚嗎?我來做。”
“我去抓!”小鬼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撲向船尾,估計也是這兩天在船上餓慘了。
片刻之後,兩個人美美地端著一鍋魚湯西裏呼嚕鍋底朝天。
“吃飽了你可以交代為什麼要抓我了。”明斕靠著船艙滿足地摸著肚子,他大病剛愈,又加上連著兩天被迷[yào]折騰得夠嗆,身體實在虛弱,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彈,換做他身體好的時候早把臭小子倒提著灌江水了。
朱小瑞抱著湯碗使勁舔,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我抓你也是情非得已,我隻是想完成出師任務。”
“搞半天臭小子你還沒出師。”
朱小瑞得意地挺起胸脯,“我可是盜王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一路上也隻是順手偷點東西練練手而已。其實我到公子身邊是有目的的。我師父要我偷驚弦公子蕭宿巒最重要的東西。”
“然後你就把我偷來了?”明斕哭笑不得,他開始懷疑盜王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拜托你是個小偷又不是采花賊,偷個人回來有什麼用。”
朱小瑞蹲在角落裏畫圈圈,“你不知道,公子他實在太有錢了。我剛來的時候覺得這個任務太簡單了,簡直挑花了眼,庫房裏太多的奇珍異寶。可後來我發覺這些東西要是丟了他根本就不會在乎,甚至他連自己有些什麼都不清楚。”
“直到後來你來了,我就知道我的機會終於來了。”
明斕失笑,“你早點說不就成了,我自己跟你走一趟去向你師父交任務。”
“不行,這是賊的尊嚴。必須要我自己偷來的。”
“行了,我偷也被你偷來了。你也不用把我弄暈了,接下來的路我乖乖跟著你走就是了。”
朱小瑞滿臉喜色,突然臉色一沉,緊張地推開簾子衝上船頭。一瞬間臉色慘白,“完了,公子追來了。”
“不止一艘船,我們後麵還有一艘。”明斕走了出來站在他身後。
“我該怎麼辦?”小鬼嚇得直跳腳。
“要不先去江水裏泡一泡?”對方一臉真誠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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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波瀾·三
一個人處在驚恐的狀態下,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比如說朱小瑞,在驚慌之下居然選擇向蕭宿巒出手挑釁。
明斕撫著額簡直不想看他是怎麼死的。雖然在心底他也很想讓男人把他揍得屁股開花,但他不希望朱小瑞因此而送命,即使小毛病一堆他依舊是個不錯的孩子。再者這孩子背後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清楚,揍兩下意思意思就成了。
估計蕭宿巒也是這麼想的,沒下狠手揍,最多留點皮肉傷。朱小瑞就不一樣了,這小子完全進化成了瘋狗,一招招拚命似的。
明斕看了一會兒,覺得也差不多了,打算把船搖過去叫兩人停手。一回頭,發現先前跟在他們後頭那條船居然還在,這才隱約覺得有一點不對勁。這似乎不是蕭宿巒的人。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