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慢地走近他,沒有依言坐下,雖然他手裏也拄著一個差不多的長條物體,但在對方手裏,那就是國王的權杖,在他手裏那就是掩飾他不是John這件事的道具。
“你知道,我有手機的吧。我是說,一切安排得很高明。但是你其實可以直接打給我。打我手機。”
神秘男人隻是高傲地抬起了下巴,道:“若要避開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注意,就得謹慎些,所以挑了這裏。你的腿一定很疼,請坐吧。”即使他習慣性高傲地抬著下巴,還是努力扯出了一個盛情地笑容。
其實就雲圖來說,他並沒有什麼心理性瘸腿,所以他道:“我不想坐下。”當然也是為了不向對方示弱,要知道他本來就比對方矮,再一坐下可就要仰視對方了。
對方挑挑眉道:“你看上去並不害怕。”莫名給人一種欣慰的感覺。但在這麼冷清的工廠裏聽著卻像是挑釁。
雲圖盯著對方道:“因為你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嚇人。”
聽到他的話,神秘男人哈哈大笑,整張臉擠成了一團,也許有人認識美國FBI第一任情報局局長的胡佛,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就是胡佛的減肥版。他和藹可親地笑道:“軍人的勇氣。”但馬上,他的表情就變了,他沒有看著雲圖,像是回憶般地問道:“勇敢顯然是對愚蠢的美化,你覺得呢?”然後又很快回歸了正題,他審視著雲圖道:“你與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何關係?”
雲圖支吾著,不知道怎麼回答,聳了聳肩膀道:“呃呃,嗯,我想,我們沒關係,我對他……知之甚少,昨天剛剛結識。”
神秘男人很快的接過話頭逼問道,“你們昨天就成為室友,現在又一起查案,那到周末是不是該宣布訂婚了?”
雲圖微微側著頭,皺緊了眉,顯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問,他一掃前麵隨意地態度,一本正經地問道:“Who are you?”
神秘人幾乎沒有停頓地不假思索地接道:“利害相關方罷了。”
雲圖還是疑竇重生地問道:“那你有夏洛克*福爾摩斯有什麼瓜葛?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朋友。”
神秘男人了然地調侃道:“您也算對他略知一二,您看他會有什麼朋友?”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和夏洛克*福爾摩斯,可謂是幾近朋友。”
“你是他什麼人?”
“敵人。”
“敵人?”
他看著點在地板上的傘尖,不自覺地點著地搖了搖傘身,顯然在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有些無奈而又不耐地情緒,他道:“當然,在他看來如此。倘若讓他來說,算是死敵。他一心讓自己引人矚目。”
雲圖別過了頭,坦誠地道:“感謝上帝,您也非等閑之輩。”拜托,邀請他來的方式都可以這麼大張旗鼓,大哥您就別妄自菲薄了,您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這時,雲圖收到了一條短信。原來是福爾摩斯,上麵說道:“如果方便,速回貝克街,福。”
神秘男人用掌心壓著雨傘的把手,他低著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逼問道:“你打算繼續與夏洛克*福爾摩斯合作嗎?”
雲圖也開始有些不高興起來,他道:“就算我不該,此事也與你無關。”
神秘男人像是威脅地說道:“確實不該。”
雲圖立即搖著頭反駁道:“這你不說了算。”
神秘男人見他如此堅決,抬了抬眉頭,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筆記本,他道:“如果你執意要搬入,呃……”他翻了翻記錄,“貝克街221B,在下願意定期提供一筆可觀的費用,以解除你的燃眉之急。”
“Why?”
神秘男人理所當然地道:“顯然你生活不太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