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麵的時候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了看表,淩晨一點,她已經在車上換回自己的羽絨服,走到自家大廈樓下,她在包裏掏了半天,驚出一身冷汗,果然今天下午打仗似的過程中,好像忘了帶家裏的鑰匙!

冬日寒風股股,今天穿著禮服等走紅地毯時已經凍得夠嗆,她實在架不住再露天站上一夜了,沒辦法,隻好按響了門鈴,良久,才傳來母親的聲音:“喂?”寄春上下牙打架著說道:“是我,媽媽。”

終於走到室內,玄關微弱的燈光讓寄春心內慘然,母親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笑得和藹道:“怎麼這麼晚?”寄春有些羞愧地說道:“因為,酒會結束都快十二點了,”頓了頓,她遲疑地說道:“——爸爸呢?我,沒吵醒他吧?”母親笑道:“沒事,他一向睡得很快,你也早點睡。”說著,返身回房。

寄春躡手躡腳地往洗手間走,偷偷往父母黑乎乎的房裏瞥了一眼,聽到父親輕微的聲響,咬了咬唇,心裏有些不好受。洗完殘妝躺到床上,她精神有些亢奮一時睡不著,從包裏倒出那堆劇本來看,忽然又有些懊惱,她這是為什麼呢?她又不喜歡演戲,又沒興趣當明星,這些劇本寫得也很糟糕沒什麼好看的,她又為什麼寧可跟父親鬧翻也要進這個圈子?

她從今天下午三點開始就一直在受凍,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高跟鞋折磨得她的腳快斷了,周圍的人一個都不認識,即便是看到熟悉的麵孔,也不過是一些名人,她認得他們,他們不認得她。這麼受苦受累一整天,結果還一分錢報酬都沒有!

她想得委屈起來,然而終於,被她想到一件好事,她拿起自己的右手仔細端詳,她想起今天他握過她的這隻手,她記得他戴在右手上的那精致的cartier機械表和鑽石袖扣,他還念她的名字,“段寄春”,那一瞬間,全身就跟過電一般,戰栗又激動,她猛地心跳不可遏止,手腳並用地爬下床,從抽屜裏摸出日記本。

“今天我看到他,覺得他樣子變了很多,應該是成熟了,很有氣質,跟鍾慕紅站在一起好耀眼,我都不敢看他……”寄春左看右看,不禁覺得自己語言太貧乏,根本沒有描述出當時的感覺之萬一,垂頭喪氣地決定作罷,從日記本裏翻出一張照片來。

錢揮燭很少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麵,就算參加聚會也是今天這種沒有媒體參與的私人性質酒會,所以要翻到他曝光的照片不大容易,寄春在網上搜刮了很久,才找到這張稍微能看清五官的偷拍照,打印了收起來用作隨時複習。

寄春確實是怕忘記了他的長相,所以需要照片來經常提醒自己,而今天雖然受了不少折磨,還又惹了父親不高興,但這些都在與錢揮燭相見這事實麵前顯得微不足道了,她如今好歹也算是他手下的員工了,她隻想要為他做點事,她必須為他做點事,才能求得心靈的安寧,而這一切都隻有她自己知道,與任何人無關,甚至與錢揮燭也無關。

寄春找工作時,段逸風怎樣都不能理解從小到大的乖女兒為什麼名牌大學畢業突然要加入娛樂圈,她明明成績優異,應該進入一個正規公司當一個成功的白領,段逸風做了三十年的人民警察,知道娛樂這個圈子的複雜和肮髒,而女兒卻像是鐵了心似的,怎麼勸都不聽。

“那些個經紀公司的老板,都有黑道或者政界背景,非常複雜的你知不知道?”段逸風五十歲了才當到警長,與他個性剛正不阿有關係,但是該知道的□他還是非常清楚的,寄春聽了想著我當然知道了,我見過那人的槍,嘴裏卻不以為意道:“我又不要做大明星,接觸不到這麼高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