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胸頓足狀,應該是葉以誠的經紀人。

陶梓樂悄悄道:“不過咱們董事長的花名果然不是白來的,這才幾天呢,就換了個新的‘jessica’。鍾慕紅那麼大牌居然也明日黃花了,嘖嘖,男人應該就是喜歡年輕的,春兒,說不定你也有機會。”

“你亂說什麼!”這話真正冒犯到寄春了,“我就是一輩子不出頭也絕不靠不正當的手段得到資源!”何況還是和錢揮燭,開什麼玩笑,就算錢揮燭真的那麼淫/亂,在她心裏他也一樣是高嶺之花,神聖不可侵犯。

陶梓樂見她真生氣了,連忙安撫道:“我這不就是隨便一說嘛,咱們是這種人嗎?我也不屑做兼職拉皮條的經紀人啊,但咱們公司這樣的經紀人說實話真不少,不過那是她們追求不一樣,見錢眼開唄。我也不求賺多少錢,其實真正目的就是來看看我家誠誠的,要是真能帶出一個二三線的明星也是我畢生成就不是?”

寄春舒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咱們想法一致,所以才合得來。”陶梓樂嘿嘿一笑道:“話說回來,不正當的手段不能用,但是正當手段也不能放,趕緊著,你去給董事長打個招呼,第二回見了,他總該對你有點印象,上頭有人好辦事!”說著推了寄春一把。

寄春僵硬地被推了出去,這會子正在演男女主角的戲,她在場邊休息,大家都瞧著葉以誠和李佳佳,沒人在意她,錢揮燭站在導演旁邊看著熒幕效果,寄春覺得這下去打擾他非常不好,回頭一看,陶梓樂隻是不停使著“快去”的手勢,看樣子是決計不會同意寄春臨陣退縮的,她隻能硬著頭皮慢條斯理走到錢揮燭身邊。

“董事長。”寄春聲線裏透著無奈和糾結,錢揮燭一抬頭,寄春從他的眼神裏就知道他壓根不記得自己:“你是……?”寄春告訴自己要厚臉皮要厚臉皮:“我……是公司的新人,之前跟董事長在‘雨雲’的頒獎後酒會見過的,我叫段寄春。”

錢揮燭打量著寄春這一身暴露而廉價的戲服,其實他依舊不記得寄春,但他已經有些會意了,再笑的時候已經帶著點譏嘲:“在這部戲裏有角色?”寄春局促地點頭,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麼,也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錢揮燭暗自覺得這小姑娘勾引男人的技術實在不佳,對她已經失了興趣,隨便問道:“演什麼角色?經紀人是誰?”寄春聽到他語氣中的不在意,忽然覺得萬分委屈,她在他眼裏本就低如塵埃,她也從不肖想自己在他眼中能有平視的一席之地,她的想法已經夠退守、夠卑微了,隻求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為他工作,哪怕能幫上他一絲一毫,她究竟為何現在要站在他麵前逼她直麵這個事實:她所看重的這個人,根本對她不屑一顧。

然而她連覺得被輕視的悲傷情緒都是不被允許擁有的,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如此的性子——甚至更甚,六年前的錢揮燭遠較如今飛揚跋扈、目空一切,若是十九歲的錢揮燭,剛才或許已經跟葉以誠拔槍,而年少輕狂卻也讓他獨具魅力。

最後寄春告訴自己,錢揮燭是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對她而言,自己的心意才是重要的,一切本就在最開始時已經望見結局,這場感情,隻跟她一個人有關。

在陶梓樂慶幸寄春終於有點長進的時候,李佳佳卻也跟她看著同一個方向,不同的是李佳佳一邊心不在焉地念著台詞,一邊心中卻是怒不可遏,錢揮燭她剛剛新鮮到手,豈容她人覬覦?這個龍套演員必須教訓!

☆、jeopardize(險境)

沒多久就輪到寄春和另外三四個小姑娘上場演群戲,寄春敏[gǎn]地發現李佳佳的眼神一直若有似無地飄在自己身上,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她們根本不認識吧?寄春接這部戲最被陶梓樂稱道的就是跟女主角有對手戲,就靠和女主是姐妹,寄春才算得上是女四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