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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少年不屑的語調:“我隻是討厭逼良為娼這種事情而已。”然而此刻相同的樣貌、同一個人,同樣的薄唇卻要求她去做完全相反的事情,她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錢揮燭見她全無反應,嘴邊的譏嘲更深道:“怎麼了,你不是說,對我很忠心嗎,那麼這點事情,應該不難做到吧?”寄春覺得整個人都顫唞起來,也或許,她的身體並沒有顫唞,而是心在顫唞,而眼睛裏的眼淚也在顫唞,否則,怎麼她看出去,整個世界都在顫唞呢?

錢揮燭靜靜看著她的反應,她被驚痛和恐懼深深鉗製,蒼白得搖搖欲墜,大概是她眼底的受傷太沉痛,讓錢揮燭有瞬間的信服,他忽然也被自己的幼稚打敗了,捉弄一個平凡的小女孩又有什麼樂趣?她的“忠誠”是否屬實,他又何必關心?終究不過是個與他無關的人。

正當他考慮著是否就此放過她,他看到她的右手拳頭握緊了又鬆,隨即平靜地吐出兩個字:“我去。”明明眼睛裏的眼淚還泫然欲滴,驚怕也沒有退去,她卻一臉赴死般的表情毅然決然轉身進了包廂,這下輪到錢揮燭驚詫了:“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寄春一回包廂,陳董就高興地衝陶梓樂直嚷嚷:“陶小姐,你也太不夠意⑩

☆、jupiter(愛神)

寄春第二天起床隻覺得頭痛欲裂,記憶卻模糊不清,而到了公司陶梓樂看她的眼神則怪怪的,寄春直覺有什麼事,問了陶梓樂又不肯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鬼。過一下又試探著道:“寄春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寄春茫然地看著她道:“我就記得陳董叫我喝酒了,然後就暈暈乎乎的,沒、沒發生什麼事吧?”見陶梓樂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難道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會呀,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應該沒被人占便宜。

“那……你還記不記得,後來,董事長出現了?”陶梓樂循循善誘。“董事長?你是說,錢揮燭……董事長?怎麼會來?”陶梓樂聽了寄春這話就明白盤問沒戲,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反正你喝醉了,後來我就送你回家了,沒什麼事。”

錢揮燭跑過來幹什麼?來看看自己對他的命令執行得徹底不徹底?這念頭讓寄春怒了,雖說對於錢揮燭混亂的男女關係,她作為一個“粉絲”早就以平常心接受了,但昨天晚上的錢揮燭卻讓寄春對他的人品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追逐了那麼多年的身影隻是當年的錯覺和幻夢?她對他本人的了解本來就少之又少,她越來越多地考慮,是否該早些抽身,起碼還能給自己留個美好的幻想?

她在電視台的走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今天是來上演藝訓練班的,陶梓樂雖安慰她說已經有幾部戲在接洽了,但寄春不確定自己還要不要幹下去,忽然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有人自身邊跑過,一陣風帶得她的衣角飛起。

寄春低頭想事情,就聽跑過去的那人“咦”了一聲,迅速折回來一把拉起她躲進走廊拐角處,寄春驚呼未出,驚異地抬頭,一下就看見葉以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