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可以這樣嗎?!”葉以誠見她當真了,有點頭疼道:“你怎麼可能一直演尼姑啊?”“那至少可以演一次試試嘛。”寄春笑嘻嘻地道,“我叫妖妖下次讓我演尼姑!”“萬一是風流尼姑怎麼辦?”“??!!”
☆、jostle(爭奪)
《孤單的ann》順利殺青,最後殺青宴的時候大家一團和氣,每個人興致都很高,寄春雖不會喝酒,但也跟著很high,好幾次都差點要喝了,還是被葉以誠或者陳秋韻給擋了,飯局後轉戰ktv,年紀大些的人比如幾個導演副導演都喝得醉醺醺,剩下的年輕人膽子壯了,卻去拿葉以誠和寄春開起玩笑來了。
玩笑話有些百無禁忌,寄春聽得臉燒得通紅,眾人接著起哄要他倆對唱《明天我要嫁給你》,寄春不知所措地瞅著葉以誠,他溫和地笑著湊到她耳邊道:“你想唱我就陪你,不想唱我就叫他們玩別的去。”
他靠得那麼近,雖然演戲時也曾經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這時的感覺根本不一樣,他口中輕微地氣流在她耳邊浮動,她頓時覺得心跳加速,身體混混沌沌地沒了力氣,倆人正脈脈相對,忽然“啪”地一聲,顧歡響亮地拍了一下話筒,站起來道:“接下去是我的歌!”
顧歡的嗓子很好,還出過專輯,眾人一下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她唱的歌卻極悲,adele《some like you》:“We were born and raised in a summer haze,Bound by the surprise of our glory days”,葉以誠看到寄春原本光彩的眼睛很快被歌聲引得回複了過往的悲涼,就像她一貫的那樣,陷入自我的情緒中,幾乎沒有察覺身邊的人事物,望穿秋水般的目光。
他伸手一把將她的手握緊,寄春立即一臉錯愕地回看他,他淡然一笑,悄悄道:“不如咱們一塊兒溜吧?”“誒?誒?可是……可以嗎?”寄春不知所措地左看右看,包廂裏本來就光線昏暗,這下子大家忙著聽歌,果然都沒注意他們倆。
葉以誠再不說廢話,一把牽起她就走,寄春慌慌忙忙地追趕著他的大步流星,ktv的甬道千岩萬轉路不定,她被動地跟著他跑出大門,一離開室內的暖氣,冷風襲麵,風聲貫耳,寄春的頭發隨風揚起,從後麵就看到葉以誠寬闊的肩膀在不知星光還是燈光點綴中,溫柔又堅定地叫人忘了呼吸,瀟灑而詩意。
新年將近,街上的花燈裝飾讓人眼花繚亂,而眼前的人卻能讓一切的美景成為他的陪襯,世間萬物不過為了凸顯得他更加美妙而存在,他深灰的呢料大衣向後飛舞的弧度都那麼意態萬千,動人心魄,顛倒眾生。
不論是否真的顛倒眾生,至少顛倒我了,寄春想著,被拉著突然一陣疾奔,她氣喘籲籲地抗議道:“歇、歇一歇,跑不動了……”葉以誠臉不紅氣不喘,回頭看著她笑道:“體力這麼差,我都沒跑呢,隻是快步走而已。”
寄春假裝嫉妒地看了一眼他道:“我怎麼跟你比,你腿那麼長……”葉以誠似乎心情極好,笑得越發讓旁物黯然失色道:“你剛才吃飽沒有,不如我們再去吃點別的啊?”這個吃貨,成日惦記吃的,寄春心裏嘀咕,低頭看見了他們猶自握著的手,頓時結巴了:“你你你,這個,手,手……”
葉以誠絲毫沒有要放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了道:“手怎麼了?”他在華燈之下的神態和麵目簡直叫人目眩神迷,寄春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強自鎮定:穩住穩住,段寄春,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她繼續措辭婉轉地說道:“你,那個,能不能先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