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全都怪你!可惡的狼妖!

眼下的狀況就是燃眉之急,不一會兒,連白玲瓏也被卷入了花藤中,全身上下都是被花刺劃傷的血痕。珊瑚隻能在一旁看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惜,她什麼也做不了。

季可風倏然地就來到了珊瑚麵前,不懷好意地抬起她的下顎,道:“本來是想在學校按照人類的遊戲規矩和你慢慢玩的,很不巧,我又不小心看中了你的靈力和妖力。”

珊瑚倔強地瞪著他,清眸裏寫滿了厭惡,卻一言不發。對這種無恥的妖怪,她連說話都不屑了。

“可愛的小東西,你好像什麼都不會使用?”季可風得意地勾唇,“真是省事多了!隻是輕輕一下而已,不會痛的,我保證!”說著,他貼近她的臉,手指幻化出一根根尖尖細細的刺就要刺入珊瑚的身體。

“諾——”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少女無助地叫喚著,下一秒,許諾便像是聽見她的需要般,破繭而出,鐵錘一般的拳頭瞬間打到了季可風臉上,季可風狼狽跌地。珊瑚撲向許諾的懷抱,不巧扯動了他的傷口,隻見許諾身上滿身都是狹長的傷痕,妖氣縈繞著,縱使僵屍的自我複原能力再好也無濟於事。

“我沒事——”許諾硬撐著,臉色卻是蒼白無比,語氣也十分虛弱。

“沒事?”季可風輕笑著站起身,“這些妖氣可是我努力了幾百年,從死亡的邊緣徘徊不休,才得來的成果。我會讓你看清楚,僵屍這種半調子的生物在我麵前,是沒有不死之身的。”強烈邪惡的妖氣就好比是劇毒,將所有的一切都腐蝕掉。話音落下,無數樹藤又爭先恐後地襲向許諾。

“諾——”

“諾——”

許諾怕珊瑚受傷,每一次都用身體為她擋住所有的樹藤,也代替她吸入了所有的妖氣,珊瑚淚眼模糊地猛搖頭,淚珠在空中落下一個又一個顫唞的弧度。

隻聽許諾輕聲道;“珊瑚,有一句話,我一直沒對任何人說過……現在,我隻說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要好好記住——”

珊瑚一直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血液流淌到她手上,一片溫熱,他的血液又沾染到她的白裙上,綻放了一朵朵妖豔的花姿。

她猛然搖搖頭,又點點頭,身心亂得一團糟糕。許諾溫柔地凝望著她,四目相對時,一份真摯的情感在相互傳達,他柔聲說:“我愛你——”

“諾——”

珊瑚撕心裂肺哭喊著,許諾的背後被大團藤蔓刺入,那正好是心髒的位置,千鈞一發之際,許諾輕輕吻了一下珊瑚的唇,隻是輕輕一下,又像蝴蝶一樣快速飛走。他用最後的力氣用力推開珊瑚,見穿過自己身體的藤蔓沒有傷到她,他俊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諾——”珊瑚的淚水無聲落下,瞳仁裏布滿的都是血紅色的畫麵。許是悲傷激起了體內的靈力,少女的全身泛著神聖的白光,藤蔓一接近她便頃刻消失,風吹亂她的發絲,她撲向許諾想要碰觸他,然而,卻撲了一個空——

許諾的身軀瞬間化為碎粒飄飛在風中……

“諾——”少女悲痛地呼聲久久地回蕩在空中……

她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烈,白靈神社前所有的藤蔓都逃不過消失的命運,花妖季胭脂立即閃身過來:“可風,殺了她!不然我們麻煩大了!”

季可風看著那哭成淚人的少女,心裏驀然一緊,猶豫著:“隻是一點點靈力而已,不足畏懼!”

“哼!就算是一點點也不放過——”季胭脂說著,手持花藤鞭子逼近珊瑚,“你舍不得下手,我來!”

“珊瑚!珊瑚!快逃!快逃啊!”神木上的琥珀,唯一能做的就是大聲呐喊。看見許諾不惜性命保護著珊瑚,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許諾,也必須承認他是珊瑚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