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段(1 / 3)

著那條印著“證據”的床單又不該怎麼辦了。

鳳曦進宮受了軍棍之後,在那座小院裏她倒是做過家務,洗洗衣服床自然不成問題。可如今是在將軍府中,昨日是沾了那隻羊的光才進了廚房,平日裏雖然身邊不見丫鬟奴仆,可這些活兒都是她碰不到的。

她若這麼抱著一條床單去院子裏洗,自然會招丫鬟們的恐慌自責,可就放任丫鬟去洗,這血跡……

“怎麼起來了?”

鳳曦進門時看到的就是包著床單在房中徐徐踱步的白萱,他的視線掃過整齊的床鋪,立即明白了她的困惑,“阿萱,何事令你如此心煩?說給為夫聽聽。”

他揚唇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鬆鬆將她攬在了胸`前。今早,胡良在見他的第一時間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說他一臉的容光煥發像是吃了不老神藥般,精神好得都快是返老還童了。

可不是吃了神藥嗎?他的神藥就是她。從前寵幸女人隻為寵幸,生理滿足之後通常會心裏空虛,即便是跟阿璿的幾次繾綣,也帶著心理負擔認為自己是利用她,彌補她。

但是昨晚不一樣,盡管她在途中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可她的每一個反應都讓他有極致的興奮,她皺一下眉,她哼一聲痛,她伸手摟抱了他的腰,她的指甲掐入他的肌膚……

這不是吃飽喝足後的饜足感,是一種身心具足的舒適、安心。

隻可惜白萱可不這麼認為,尤其是現在,見到鳳曦嘴角的笑意讓她很是懊惱,怎麼看都像帶了嘲諷的意思。

她奮力掙開他的手臂,咬了咬唇狠下心說道,“去把院子裏的人支開,我要洗床單!”這年頭,幹點活都得偷偷摸摸。

雖然大家都把她看成他的女人,可她始終不希望這種確鑿的證據被他人看到。

“我鳳曦堂堂的將軍夫人哪裏需要幹這種活?若不是你不喜歡生人靠近,這屋子裏也該有幾個伺候的丫頭,把東西放下,我們去吃早飯。”鳳曦歎息一聲,抿著唇說得輕柔。

他作勢就要扯出她懷裏的床單,卻被她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白萱紅著一張臉,怒也不是,羞也不是。

“這種東西怎麼能讓別人洗……我跟你沒關係!”她憋屈地扔出一句話,內心忽地一陣酸楚。

什麼將軍夫人?他的將軍夫人已經有兩個了,她可不稀罕再插一腳。

“怎麼沒關係?我們可是拜過堂的,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被祖父接受的孫媳婦,他可是第一次出現在高堂之位。何況我們早已做了幾月的夫妻,昨夜又已圓房,你如何能說我們沒關係?”鳳曦蹙著眉頭一臉的不悅,顯然已經為她的態度動怒。

哪有這樣倔強的女子?

別的女子求都求著與他歡好,在侍寢之後更是柔得滴出水來,羞羞答答,軟軟弱弱,博他的憐惜,怎麼她就豎起一身的刺來防著他?

“那場荒唐的婚禮你我都清楚不過是權宜之計,至於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才失了理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犯不著揪著這一晚的事來捆綁我,我不是你們這兒的女人,沒將楨襙看得那麼重,我不在乎。”

白萱紅著臉說道,聽著就像明裏暗裏推卸責任,偏偏她真覺得自己有幾分愧疚,昨晚沒來得及刹車,所以連看他都不敢了。

“哦?不在乎?”

鳳曦隱忍著怒意,挑著眉盯著白萱的臉,內心一陣一陣的火氣上湧,頓時就覺得委屈萬分,“可我在乎!你不看重我看重!你別想借著那點酒氣賴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若想就這麼算了,我可是要告到官府的。官官相護,我是一品驃騎大將軍,你一個老百姓可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別做始亂終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