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嘛?”
艾弗裏輕聲一笑,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一縷鮮紅的酒液順著他的脖子滑了下來,染紅了潔白的襯領,看起來有一絲十分妖豔的感覺。
就在這邊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之時,另一邊的豪華辦公室內,氣氛卻是十分的融洽。
“今天這件事情,還真是多謝沈公子了。”
一名身體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剪裁考究的西服,頭發三七分,梳理的一絲不苟,看來很是下過一番功夫,坐在大辦公桌後麵,笑嗬嗬的對著眼前沙發上坐著一名年輕人說道。
這名中年男子,就是洪利口中葡京賭場的老板張英生,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狠角色,在澳門打出了不小的名聲,後來勢力漸漸的變大之後,張英生就開始做起了生意,將自己漂白了過來。
這個葡京賭場,雖然他不是真正的老板,不過現在的管理一直都是他親自在做,洪利喊他一聲老板,倒也不算是有錯,那些背後真正的大老板,還不是洪利這個級別可以接觸的,就算是張英生自己,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張老板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以葡京賭場的利潤,張老板為何會對這樣一個客人感興趣?不過就是贏了幾千萬而已,我想葡京賭場還不至於差這點錢吧?”
沈公子輕聲一笑,麵上帶著些許疑惑,身後站著的正是剛才出手的那名冷漠無比的保鏢,此刻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主人的身後,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沈公子誤會了,以葡京賭場的利潤和聲譽,我自然是不會對一個贏了點錢的客人下手的,不過這個人可不簡單,在歐洲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賭術十分的精湛。”
張英生笑嗬嗬的從辦公桌後麵站了起來,雖然現在身子有點發福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出當年魁梧的那番模樣,走到了沙發邊做了下來,他繼續說道:“我們場子裏現在正缺少一個可以鎮場子的高手,所以就想將他籠絡過來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談談嘛,這樣下個套子,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沈公子點了點頭,輕聲一笑道。
“這個沈公子就有所不知了,此人的桀驁不馴是出了名的,不用點手段,還真是降不住他,所以也就出此下策了,要不是沈公子正好在這裏,我還真找不著合適的人。”
張英生微微一笑,肉呼呼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猙獰的氣息,但是言辭間流露出的梟雄本色,卻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沈公子也是出自豪門望族,這些小手段平常也是見慣了,自然是不會在意的,至於張英生,他更是不會懼怕,因為整個葡京酒店都有他們沈家的股份,說白了,張英生隻是他們給他們沈家打工而已。
“我看場子裏厲害的高手也不少,看來這些年張老板經營酒店,還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回去我會和爺爺提一提,將股份再分給張老板一點,就當是獎勵了。”
沈公子大度的揮了揮手,口中說出的話頓時讓張英生一陣喜笑顏開。
早就見慣了人情世故、熟知世態炎涼的張英生,內心深處自然是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口頭的承諾就真的歡喜上天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實際的好處在眼前,就憑幾句空話,他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明確的表示。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是沈家出來的少爺,在沈家也能說上一些話,但是涉及道葡京酒店這麼大的產業,肯定是說不上話的,就算能做主,那也不知道是哪年的事情了,現在怎麼可能做出什麼承諾。
但是張英生是什麼人,早就練出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了,這麼一位沈家的大少,他自然是不可能去交惡的,誰知道以後的事情,說不定哪天沈家就有可能是他來做主,現在先把關係處好,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就在這邊聊的其樂融融的時候,另一邊的會客室內,氣氛卻已經是非常的緊張。
“怎麼樣,艾弗裏先生,考慮清楚了沒有,老板還在那裏等著我的回複,雖然這些年來,老板每天修身養性,脾氣已經變的非常好,但是拖延了這麼久,他還是會生氣的,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洪利平靜的說道,言辭間威脅的已經十分的明顯了,就差在臉上貼張字條,寫上我就是威脅你這幾個大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