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合劍來使用,一件好的神兵利器可以創造更有利的先驅條件,他知江風一直暗中調查《江湖兵器排行榜》第一名的名劍常幹。

由常幹再配合玉簫練男女雙修?江知春也早就猜到了,他兒江風會從弟弟江泉的女人開始下手,他允諾過等江泉的夫人生下孩子以後就交出《無量劍譜》,不過江泉根本不能生育,早在多年之前被人打斷經脈導致半身不遂。行房易是困難。

他在位時有意傳位給江泉,是江風千方百計陷害江泉致他成為一個廢人以後從他手中奪走了山莊接任大權,如今還貪心不足,是時候該整治了。

至於這個女性的練武人選嘛……江知春上下打量阮思巧,怕是江風早就打算中飽私囊了,難怪當初江映月想娶阮思巧被他極力駁回了,安她一個隻是山莊低等奴才的名頭不允許阮思巧與他的好孫兒親近,可憐他的兩個好孫子,一個小兒子全部被算計了。

一路和江定波先回去,老爺子忍不住罵江定波:“真沒出息。”

江定波受到數落並不吭聲,對方是他的爺爺,雖從小未曾見過幾次麵,他知禮數。

江知春再次罵道:“白癡孫子,你給爺爺說說,你學武都是幹什麼用的?”

江定波靜聲地隨侍在一旁。

老爺子一看他悶瓜的形象,感覺他要繼續這麼下去,江家到他們這一輩手裏算是毀了,聲量頓時高上去,沒有之前對待阮思巧的那番俏皮,狠狠說道:“學武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爺爺。”江定波終忍不住打斷,“這種事太強人所難了。”

“有什麼強人所難的?這事還需要問人小丫頭的意思?你要是怕,爺爺替你做,晚上趁天黑她不留意,一個手刀下去,劈昏直接送到你房裏。你說說你都二十五歲了,你再不給江家續香火還等到什麼時候?你二叔這輩子是不能指望了,你二嬸生了一個孽畜還是女孩兒身,爺爺全指靠你了,你也不想山莊沒落?你給爺爺爭點氣,扛回家就生米煮成熟飯。需要問她的意思?你這是……想氣死老頭子我啊,要是你能分到你弟弟一半的功夫,還需要我這麼大年紀的老頭子出馬?真是要氣死我!”

他訓起話來連嘴炮,江定波本話不多,也不想頂嘴,但確實五年以來拒了許多門親事,曾經他對阮思巧說過:“人身隻是一副皮包骨肉,死後則長埋地底,回到森森白骨,魂歸不知何處。穿或不穿,看與不看,不都是一樣麼?”又說過:“娶妻生子,與誰不都一樣?姑娘若是想,江某奉陪。”

不一樣了,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再也不是誰都可以。

漸漸的,人會變得有要求,有想法,有癡念,有動機。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能接受什麼,不能接受什麼,心中一片澄淨。

如果當年沒有遇到長明,他們給他安排任何一門婚事,千山派掌門千金也好,天蛛堡二堡主的小女兒也罷,他都能心境平和地接受。此生若不能娶長明,也不想那麼隨便地和一個不愛的女子過一輩子。

那麼喜性成癮的弟弟江映月都能放棄紅塵與美色,剃度出家成為一個真正的和尚。江映月都做到了那種地步,他也……

“爺爺,不要為難長明。”江定波抿唇,微微搖頭。

氣得老爺子撒手看他一眼都嫌棄,腳底之下如生雲煙,連輕功被喻有“踏跡無蹤”美名的江定波都跟不上。在江定波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得過老爺子一點點真傳,其實若真開打,以阮思巧、韓照雪、無名合力,說不定才能與江知春打成一個平手。

江知春有時候懶得和小孩子們計較,有時候又是十分計較的。走到老遠又故意停下,見江定波遠遠追來,道了一聲:“《無量劍譜》你也不想要了?”

“那種東西要與不要都是無所謂的。”他在遠遠的地方用內力傳音道。

老爺子生氣,不再等他了。倒也沒有安分先回自家的主院,或是去看望看望他兩個日夜思念的好兒子,江知春先到了阮思巧的屋院,進門就見她好一副閑姿撒米喂雞,江知春氣道:“九死還魂丹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給江家人食用的,你不是我江家人你還敢吃,給我吐出來吐出來,你是吐不出來是吧?江映月不能還俗了,那你得嫁給我孫兒江定波還債。”

阮思巧一副好笑的麵孔:“爺爺您要是不想逼得我師父也出家做和尚,你便繼續吧。”

“嗚嗚嗚,老頭子我快要被氣死啦!”管她,先把她打包扛到江定波床上去,按照他想的,她可能還是一個雛兒,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清白都沒了,還怕她不肯聽話?兩個人要是在床上都太君子了,正好他身邊有一個神醫,專門做淫/藥的。他身上瓶瓶罐罐的十幾種,一個個拿出來實驗。不知道最後會不會讓他們欲-仙-欲-死?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阮思巧竟然從他的眼神裏讀出那麼一點味道,不免好笑道:“爺爺,你現在看我這樣子是一個女人,可我這身打扮確確實實是一個男人,您不會想讓我以這種麵孔和師父行歡好之事吧。而且自古師徒之間便不能相愛,若違反,乃犯大忌。”不然小龍女和楊過也不會那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