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上。阮思巧這才輕手一搭,笑嘻嘻把衣服全部一層層穿好。
韓照雪忽然道:“女娃娃,去把你的行李全部收拾好,明日我們一早動身,去往江州。”
阮思巧奇道:“怎麼,阿雪突然想通了麼?”
五年的時間無論她軟硬兼施用什麼樣的手段,表明想去江州偶爾看看的決意,韓照雪隻允過一次。他特別緊張也特別害怕她會跑掉,有一些道理雖然他也懂,並且這幾年努力往不介意的方向發展,外人眼裏,阮思巧還是將他吃得死死的。看起來是他強留她在身邊,實際上……好像沒了阮思巧,韓照雪就會死了一樣。
韓照雪挑起她的下巴,無論外人怎麼說,她現在都在他身邊,是他一個人的:“本公子剛剛聽過你們的對話,又聽到之前那老頭子的一些風言風語,女娃娃,你跟著本公子這麼久,難道還認為本公子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
“所以?”阮思巧抬頭正視他,他烏漆的雙眸如一顆華美的黑珍珠,“阿雪是想帶我遊遍大江南北嗎?”
韓照雪吸一口氣,有些無奈的:“你拿這句話堵了本公子下麵想說的話,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事實真相,他也早就厭煩待在這個無法幹涉世事的逍遙山莊了,曾聽她說過一些故事,中華國好像是挺有趣的地方,有什麼雨下江南的地方,青板石橋路,煮酒望芭蕉,河流環城而走,燕子會在低簷下成雙成對地飛過,還有鎮壓白蛇娘娘的雷峰塔,青柳碧翠在彼岸之間相互遙望。
他想要撐一把傘,高高地護住她左右,想牽住她的手,見她低眉淺笑的模樣,她的害羞,她的含情目光,她輕柔的親吻,全部、全部都是他的。想體驗那一回不同於山莊死悶氣息的別有一番風味,用腳步丈量每一片疆土,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怎麼能叫人搶了先機。
不知為什麼,今夜的她看起來極美,臉上被燭火映得亮亮的,美玉一般的光澤,手指輕輕一戳,又是柔軟極富彈性的柔嫩,韓照雪心內一動,目光漂移到她的臉上遲遲也不肯走,忽然彎下腰,親近到她的臉龐,那呼吸都快攪在了一起,已經分不出都是誰的吐氣,他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他的。
韓照雪直直地看她眼睛,絕對不想錯過碰觸她時的每一個她的麵部細小變化,絕對不會放過她雙目中的一絲慌亂,還有她的氣息也快亂了,他卻遲遲不會親她,女娃娃不是總喜歡以鎮定自喜,總是喜歡把他玩弄到雲端又狠狠摔他至穀底麼?他也要,也要好好地懲罰懲罰她,不能讓她一個人受他的專寵毫不慌亂,不能讓她一個人得意洋洋,不能讓她什麼都搶占先機占盡上風,他也要假裝不在意一回,見到令他苦等許久也十足滿意的她的情緒變化,雖然她拚命掐住手指克製了,他全部都看到眼底去了,女娃娃,你是在意的不是嗎?不需要嘴上承認,因為總會說假話,會慢慢地,慢慢地得到你,韓照雪漸漸閉上雙目,吻上她微有些幹的唇,口齒微張,溫柔地輕輕含住她的,他感到她需要什麼溼潤一下,伸出舌頭由著柔軟的尖處輕輕挑-弄。
阮思巧胸腔一震一震的,心髒幾乎快變成不聽話的小鹿從裏麵跳出來,很多很多令人討厭的事,江風也好,江知春也好,包括方夢生是不是沐青籬也好,在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的時間裏,什麼都不想去想,韓照雪忽然拖住她的後腦,那柔情的一吻更加深了,他咬她一口,她便也咬他一口,便是在這個時候阮思巧的口唇沒有防備地大張開來,韓照雪不需要再用走投無路撓她癢癢的方式撬開她的貝齒,大舉進攻再三擊垮她一切神智,難怪常人總說女人一談起戀愛就會變傻,她這是在談戀愛嗎?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經驗,上一世沒有喜歡男人或者和男人約會的記憶,但是如果不喜歡他的話,為什麼很想要他再吻得深一點,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還不受控製地想要再貼緊他的身體一點,為什麼不會厭惡甚至會心動?如果不喜歡他的話,根本不想碰觸他一下,或是被他碰一下。被他看一眼自己的身體都會感覺惡心。可是剛剛心裏其實很慌。他應該沒有看出來。其實她很慌張,被他那樣認真看全身,一-絲-不-掛在他的麵前,她很羞燥,也有一點擔心,一些害怕。這樣都不像她了。
他們吻得很久,吻到阮思巧感覺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困難,唇瓣上也緊緊的發疼了,韓照雪都舍不得丟開她,以前阮思巧總不理解這種法式濕吻到底哪裏浪漫,甚至兩個人口水相纏在一起不會覺得惡心嗎?韓照雪給了她一個很甜蜜的吻,讓她感到他真的是在用心珍惜她的,因吻得太久兩人的嘴中方才離開便拖出一根長長的很晶瑩很細的絲,口水的味道是甜的,很甜很甜,阮思巧的臉上一下燥起來,一路的火辣辣地直燒到耳朵根。想不明白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才變成甜,還是隻是簡單的化學反應,消化酶在作用。
今次他沒有再紅耳根,而變成了她,韓照雪又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表情是非常的滿足,但不是為了再和她比個高下什麼的,知道她心裏有他,用情愛困住她,讓她掛心他,哪裏也走不掉,離開他會感到生活會變得無趣,才不虛他一切的努力。
韓照雪坐上凳子把她抱進懷裏,下巴貼住她的額頭慢慢來回摩挲,很珍愛,很疼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