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幻覺的表情。“寥玲兒咬牙切齒的盯著絕驚塵,突然如釋重負般一挑嘴角,“如果你能抓住我,我也隻能任命跟你回去了。”說罷提氣直往前飄出一丈遠,施展出一身絕世輕功,馬不停蹄地直往前飛速前進,不知過了多久,她竟已聽不到身後有任何聲響,才施施然停了下來。他沒追上她,從此她便可走她自己的路,不用再與他糾纏,一陣春風拂過,揚起一片粉蝶飛飛,霎時落滿了她一身,她竟似有些許失落呢。
看著前麵那個窈窕身影,絕驚塵眼中似溢出一絲疑惑,“他們似乎也已經開始有動作了呢。”好像是說給自己的聽的,卻有一個聲音分明應道:“主人,難道他們的目標竟是寥玲兒?”藍澈恭敬的站在絕驚塵身後。“預言的帝女星重現,得此女者得天下,看來司命宮不簡單。”“莫非寥玲兒就是那五年前預言將重現的帝女星?”絕驚塵沉默地凝視寥玲兒消失的方向,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難道主人竟也對那個位子有興趣?藍澈兀自陷入自己的世界,疑惑的視線偷偷轉向絕驚塵,他的臉上卻依然一片冷漠。“讓紫電,青卓可別跟丟了。”已然轉身沒入那一片繁花似錦中。
“整天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拽樣給誰看?騙我說什麼功力盡失,跟著我有意思嗎?幹嗎不幹脆把我抓回去,不是說。。。”寥玲兒想起他曾叫她娘子的樣子,心中一片酸楚,狠狠甩甩頭,從今以後她還是她,而他也還是他,隻是兩人已殊途陌路。茫茫人海,天下之大,她又該何去何從。她突然開始懷念過去五年與師傅,淩雲一起生活的日子,雖然平淡,卻也不失溫馨,那是家的感覺。走著竟差點撞上對麵的轎子,那轎旁的丫頭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正擋道的寥玲兒,“你可是瞎了眼了,竟敢擋我家郡主的路。”寥玲兒猛地清醒過來,她正好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呢,嘴角挑出一抹危險的弧度,繞著那丫頭轉了兩圈,“哦?這路是伱們家的?我走的好端端的,還沒怪你擋了本姑娘的去路,你倒惡人先告狀起來了。”那丫頭一時氣結,沒想到這姑娘長的水靈靈的卻這樣牙尖嘴利。“這倉幽城都是咱們王爺的地方,自然是你擋著我們郡主的路了。”說罷很是不屑的撇了寥玲兒一眼。“我隻知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不成你們王爺竟是要和皇上搶地方不成?”寥玲兒冷笑著看著那丫頭。“你。”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她。“萍兒,何事喧嚷?”轎中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那丫鬟急步走到轎邊,嘀咕了幾聲,複又走回寥玲兒身邊,不服氣的福了福身,“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原諒。”寥玲兒也不是那得理不饒人之人,輕抿雙♪唇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和善一點,她可不要學那人似笑非笑的那副樣子。“言重了,還請自便。”寥玲兒又長歎一聲,何時開始他那不慍不火的樣子竟已這樣深刻到她腦子裏了。
[正文:28.侯門宮闈深似海]
“郡主,那區區一市井女子竟如此無禮,郡主何必這麼輕饒了她。”軟轎赫然停在龍門客棧門口,那分明叫萍兒的女子亦步亦趨地攙著一身明裝亮裙的女子,隻道那女子鳳目俏麗,秀鼻嫣然,朱唇貝齒,眉若遠山,儼然一派大家閨秀的氣質。那婢女湊近掌櫃耳朵低語兩聲,便有小廝引她二位自去了樓上雅間。主仆兩人繞過那紫竹翠屏,卻見這布置也極為清新古樸。紫檀木圓桌上放著一盞琉璃雕花熏香爐,淡淡的迷迭香香味溢滿了整個房間,一神態清冽如泉的男子端坐桌邊,月白長袍外罩銀絲薄紗,腰間淺紫文龍玉帶,頭發亦用同色淺紫發帶高高束起,斜眉入鬢,一對狹長的鳳目不時透露出睿智的精光。“讓情公子久等了,小女子未免禮數不周,請多海涵。”榮成郡主嫣然一笑,款款走到一旁坐下。情無殤抬眸看一眼那侍女,榮成郡主會意,徑自打發了出去。“郡主果然如傳聞所言,才貌雙全。”“世人皆隻知以相貌評價女子,略同琴棋書畫便是有才,豈知女子也可巾幗不讓須眉,指點江山,馳騁疆場。”“但我知郡主此番大誌並不為己。”情無殤不露痕跡地看著榮成郡主,讓人猜不透他到底知道多少。“即便如此,碧遊宮如今助我,定當傾盡全力不是?”“待大事一成,郡主隻需替情某了卻心願即可。”“一言為定,待我父王榮登大寶之時,便是驚塵山莊永無翻身之日。”乍聽到“驚塵山莊”四字,情無殤猛然握緊了雙拳,直扣的指節咯咯作響,不過馬上恢複常色,端起已涼透的茶水,隻握在手中,也不喝,“不過聽說十二皇子已經回朝,他本已消失了五年,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皇上也為彌補那五年饒是疼的緊,恐怕事有異數。”“隻不過一年少孺子而已,想他在外多年,朝中更無勢力,根本不足為懼。”她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華,仿佛宏願已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