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喬桑梓答:“我去攀岩。”說完就走。
雲恣斷定自己一定是說錯話惹惱了喬桑梓,自己心裏也很不痛快。
喬桑梓這次不是去攀岩館,而是到野外攀岩。他從石壁上下來後,聽著海濤拍岸的聲音,心情不知道是沉靜了還是死寂了,兩耳都是飛灑的濤聲,心裏空蕩蕩的。熱汗流了一臉,身上的背心也因汗水而變得深色了。
教練陪著他,遞給他一瓶水。喬桑梓喝過水後,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石灘上。今天是星期天,附近擠滿了人,但喬桑梓卻兩耳不聞熱鬧的喧囂,踩著嶙峋的岩石,體味著一種特殊的孤獨感。世界上好像隻剩下他一個人。
孤獨的不隻是他一名,雲恣獨自在家中,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喬桑梓了。他正在家裏想得頭痛時,手機卻不期然地響起,打斷他徒勞無功的思考。他愣了一會兒,才接起了手機:“你好?”
“你好啊!是ONE?”電話那邊傳來法語的問候,“我是Georges,還記得我嗎?”
雲恣愣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是的!我是!是喬治呀?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杜蘭德先生可好?”
“他很好!”喬治頓了頓,問,“對了,我拜托你調查的事有沒有進展?”
“啊……”雲恣愣了愣,說,“是……是那個胯部胎記的事嗎?”
“對啊!”喬治好奇地問,“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雲恣歎了口氣,說:“對不起,我……我不怎麼能辦到。”
喬治也歎氣,說:“也不要太勉強自己了。我自己也有辦法去……反正我隻是想要核實一下。”
雲恣不禁好奇起來:“你為什麼對這事情那麼執著呢?難道你以前就認識Ares嗎?”
“我……也許吧。”喬治的語氣似乎十分滄桑。
雲恣知道喬治應當是有開不了口的苦衷,於是便沒有多問,隻說:“如果你是想確認他的身份的話,難道隻有這麼一個辦法嗎?”
喬治沉默了一陣,說:“其實我已經基本調查過了。隻是想雙重確認而已。總之,謝謝你啦。”
在喬治掛了電話之後,雲恣的心卻感到很忐忑:Georges為什麼會對Ares的身份那麼在意呢?他以前就認識Ares嗎?那為什麼Ares不認得他?難道是在Ares很小的時候嗎?而且他怎麼會知道胯部胎記這麼隱私的事?聽他的語氣,看來他們的過去經曆並不令人愉快啊……
雲恣知道探聽別人的私隱並非體麵的事,但是好奇心總是壓過了一切。他滿腦子都是與喬桑梓有關的事,實在無法停止思考。當然,他亦不可能找私家偵探來打聽,這樣真的太沒禮貌了。於是他想,如果GOOGLE能告訴我的話,那麼就代表這也不是太失禮的探問吧?
雲恣搓了搓手掌,打開了GOOGLE頁麵,輸入了喬治的全名“Georges Jacques Bourbon”,然後又加上“birthmark,butterfly”,懷著按導彈發射鍵的心情點擊了搜索鍵。
在看到頁麵上顯示的新聞後,雲恣的心突然抽緊,才明白自己打開了潘多拉之盒。
27、第 27 章
在30多年前,美國A大學一名華裔女學生與HK籍留學生發生了糾紛。喬姓女子控告江姓男子強囘奸,但因證據不足而沒有成功。後來喬姓女子懷囘孕,生下一個男嬰,與江姓男子一樣在胯部擁有蝴蝶胎記,喬姓女子再次提出起訴,並要求江姓男子與嬰兒作親子鑒定。由於此案涉及當事人私隱,經法院批準,進行閉門庭訊。而兩個外國人的糾紛也沒有引起美國當地什麼反響,故而也沒什麼詳細報道。總之結果就是喬姓女子再次敗訴,江姓男子無罪釋放。而喬治的名字赫然在辯方證人的列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