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恣笑笑,竟真的放牌。
雲羨氣得吐血:“你怎麼能幫著外人害自家兄弟呢!”
孟小白興高采烈地碰了吃糊,又說:“雲公子,你現在什麼身價啊!還好意思在乎這麼點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輸贏的問題!”雲羨堅定地說。
雲恣無奈地搖搖頭,下次便故意讓著雲羨。孟小白明知雲恣和雲羨串通,也不吭聲。另一個小軟飯男指著兩位前輩在軟飯界引路呢,本來就是來送錢的,更不說話。十幾圈下來,雲羨贏得個滿堂彩,不禁喜上眉梢,又說:“真不好意思啊!我請大家吃燕窩!”
雲羨一邊吃燕窩,一邊扯了孟小白到一旁,悄聲說:“聽說Marcus進醫院了?”
孟小白意味不明地一笑,說:“聽誰說的?壹周刊?”
“裝神秘呢還!燕窩還我!”雲羨作勢要奪了對方的碗。
孟小白笑著護著碗,說:“雲公子,這碗我都吃過了,你不嫌我口水臭?”
雲羨笑說:“我拿去喂貓。”
孟小白笑:“公子現在身價不同了,連家裏的貓也可以吃燕窩。”
雲羨笑說:“別跟我叉開話題。我問你Marcus是不是入院了?”
“我怎麼知道啊?”孟小白吃了一口燕窩,又說,“燕窩這種女人貨也給男人吃。你越發貴婦了。計我話,不如吃虎鞭。”
雲羨大笑說:“萬夫人這麼厲害呀!”
孟小白聽了差點噎著。
雲羨說:“江碧英的老婆你都敢碰?活不耐煩啦!”
孟小白笑說:“我都不知你說什麼。”
江碧英年紀大了,還到處遊埠,自然滿足不了比他年紀輕十幾歲的嬌妻。萬夫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孟小白也並非她的第一個小白臉。孟小白就是見萬夫人的前幾任都很安全,沒有被江碧英幹掉,才乘了這個活兒。再說,軟飯界無人不佩服孟小白,孟小白連黑道的軟飯也吃過,真是身經百戰曾百勝。這方麵雲羨還是很佩服他的。
其實喬桑梓這幾天心情不痛快,還另有一個原因,就是喬姨母的忌日將近。沒有儀式,沒有紀念,他僅僅是要像是不記得這回事一般。日曆備忘裏,這一天永遠不會被圈起來。可是他的身體卻總是違背意誌,每逢這個時候,他都會心情低落、嚴重失眠。
以前失眠,他會躺在床上,背公司業績報告、年度計劃、市場分析,年輕些的時候背的是元素周期表、唐詩宋詞、哲學概論等等書籍,現在他又多了個可以背的東西,就是雲恣的出道日誌、百度百科等等。他現在對“名模雲恣”的名片熟悉度,絕對可以令眾多腦殘粉汗顏。
喬桑梓深恨自己控製不住情感,明明他已是個刀槍不入的怪人了,還是教雲恣這個手無寸鐵的給攻陷了,這分明是自己的錯。
雲恣卻認為,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喬桑梓親近了些,卻因一句話而毀了彼此的關係,怎麼不是自己的錯?
單靠這GOOGLE新聞的搜索結果,雲恣僅僅知道患有精神分裂的喬母經曆過這單官司,其餘一概不知。但即便如此,雲恣也理解喬桑梓為何這麼敏[gǎn]:母親的經曆必然會對孩子有巨大的影響,更何況這是單親家庭呢?
雲恣不想就這麼離開喬桑梓,所以沒有立即答應搬走,而是厚起臉皮搪塞:“對不起啊,我約了我弟。這事兒過兩天再說吧?”
這天是禮拜天,雲恣拖過這一天,就能迎來工作忙死的工作天。到了工作天,更沒時間去看租屋了。可算是下乘的緩兵之計。但雲恣也沒想到什麼上乘的法子了。
雖然隻是搪塞的借口,但畢竟很久沒探望雲羨了,雲恣也就真的前去雲羨家中了。他提前一個小時才打的電話,沒預期對方一定可以挪出時間。怎知雲羨立即滿口答應:“好啊,你在哪兒?我叫司機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