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背後不知講我幾多壞話!”
大萬生說:“他在我麵前,也沒講過你壞話。”
“他就裝吧。”
“能裝到這個份上,也不錯。”大萬生辛辣地點評,“起碼Marcus就做不到。”
如果是一年前,萬襄玲可能會氣得跳腳,但現在呢,她冷冷地說:“虧你還想得起Marcus。”
“你太心軟了。”大萬生說,“一年前的事,有更經濟實惠的解決方法——不止是離婚的事,更有Marcus的事。我們可以將小斯冰踩成泥!”
“那我的Marcus呢?”萬襄玲雙目含怨。
“你對他過度保護了!”
如果萬襄玲的教育方式是過度保護,那麼江碧英走的,就是截然不同的路線。他感覺到震撼教育的美妙。在這一年間,喬桑梓的表現實在十分令人滿意。他在商場中每個決定都很果斷,而且永遠自我中心、利益中心,毫無忠誠可言。即使是喬桑梓瞞騙了,江碧英還感到“吾心甚慰”。
而喬桑梓也不似以前那麼排斥江碧英,好像從前的陰影已經從心裏拿掉了。喬桑梓會接受江碧英的邀約,一起去吃飯,打打高爾夫。但大萬生發出同樣的邀約,喬桑梓也會接受。從某個方麵講,喬桑梓已經把江碧英當成純粹的一個生意人去看待,咱們聊天,吃飯,談生意,nothing personal。
江碧英站在門邊,對喬桑梓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藍色的?”
喬桑梓看了看他,說:“有嗎?”說著,喬桑梓收起了寶藍色的打火機。
江碧英問:“你一個人怪寂寞的,要不要認識認識新朋友?”
“我不是一個人。”喬桑梓冷淡地答,看了看手表,說,“我要走了。”
“唔……”江碧英無奈地說,“好吧,不過你最近小心點。萬氏可能會有行動。”
喬桑梓點點頭,往門外走去。他不喜歡藍色,喜歡藍色是雲恣。也許雲恣不會喜歡太鮮豔的紅色,因此也未必會喜歡紅玫瑰。他曾經嚐試過藍玫瑰,但卻發現藍玫瑰都是人工染色的,玫瑰變藍後,都已經死掉了。他不想送死掉的花給雲恣。
114.
一如大萬生所希望的那樣,喬桑梓缺席了那個重要的項目。看著大萬生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江碧英心中十分忐忑,但仍故作淡定地看著所有座上賓。
江碧英緩慢地扭過頭,低聲對下屬說:“Ares呢?”
“好像路上出了什麼事,沒能趕上來。”下屬低聲答,“電話也打不通。”
江碧英心下一沉,但仍保持著笑容,點了點頭,說:“好,那你繼續試著聯係他。”
倒是一通電話打給了正在洗澡的趙周彥。趙周彥圍起浴巾,來到房間,施施然拾起話筒,說:“喂?”
“你好,是趙周彥大律師嗎?”
“怎麼了?”趙周彥下意識地挺直背脊,悲苦地看著床頭的安全T和潤滑劑——他大概意料到自己今晚用不著了,“嗯……Ares又出什麼事啦?先別告訴我,讓我猜!……什麼啊,我當然能猜得出來!打人?殺人?嗯嗯……那是什麼方麵的呀?經濟犯罪?啊啊……我知道了,偷稅漏稅!虛報業績!不是?怎麼可能啊?哪有公司不漏稅虛報業績的,你有沒有好好查的啊?”
“趙大律師,還是請你快點來吧!喬桑梓犯的是……”
“不要告訴我,讓我在路上猜!”趙周彥掛了電話,拿出了香檳放在冰罐裏,蠟燭點好,然後寫上memo——
“TO親愛的高高,
突然有事,要晚點才能回家。請務必等待我!可以邊吃邊等。烤鴨在微波爐,香檳在冰罐裏,實在寂寞,床頭有潤滑油和按摩棒。
FROM永遠愛你的彥彥”
趙周彥笑笑,自豪地想:我真是體貼!上哪找我這麼棒的情人?
警局的熟人恭候多時,拍了拍趙周彥的肩膀,說:“怎麼樣?猜不到了吧!”趙周彥無奈地說:“到底是什麼啊?”熟人神秘兮兮地說:“冒用信用卡。”
“什麼?”趙周彥吃了一驚,“冒用信用卡?這也太難猜了吧!”
“可不是!”那熟人摸摸鼻子,說,“我們接到舉報的時候也感到很不可思議啊。這種有錢人幹嘛要冒用信用卡?他自己不金卡銀卡黑卡樣樣齊?”
趙周彥說:“對啊,會不會是冤假錯案啊。”
“我們當然是有足夠證據才拉他回來啊。”熟人說,“你快進去吧。他說律師沒來之前不講話。”
趙周彥說:“他有權這麼做吧。這點小事,早知道我就遲點來了!”和米高打完一炮才來也不遲!
“你以為是小事?”熟人輕蔑地一笑,“這裏頭水可深著了,隨時要轉重案組。”
趙周彥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說:“不是吧?”
熟人說:“真的,你進去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