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阿瓦隆的湖水常年彌漫著濃濃的霧氣。湖心的小島時隱時現,就像披著輕紗的仙女,在微風中偶爾不小心露出雪白的肌膚,引人遐想。
這是普特羅小鎮最美的景色,雖然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但當地的人卻把這座小島當做小鎮最神奇的地方,因為在那裏流傳著一個神奇的傳說。
島上囚禁著一個亡靈,但凡有人靠近他就會收了那人的靈魂來陪伴自己。
也因為阿瓦隆本身的特殊所以便被蒙上了已一層神秘色彩,永不散去的濃霧會讓到到達那的人失去方向,雖然遠遠看去小島不過百平方,可一旦踏上就像入了無邊無際的迷宮。
沿河的公路上很少有車經過,基本隻有路過的大貨車。
彼得猛吸一口,掐掉手中煙頭。他年紀不大可是在小鎮隻能當個貨車司機謀求生計,天天來來回回在這條死了一樣的路上不斷奔馳早就讓他厭惡透了。
他想出去,想去倫敦,想去體驗一下城市的氣息。
在這個小鎮幾乎是與世隔絕,他可不想就這麼荒廢一輩子。
正出著神,忽然腳下一踩。笨重的車身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彼得差點被彈出去。他惱怒的從窗戶裏探出頭,對著路中間突然出現的人大罵道:“你他娘的想找死啊!”
站在車前麵的是一位老者,衣著樸素,挎著頗有年代的背包。帶著發舊的貝雷帽,遮不住滿頭的白發。
他顫巍巍的走到車下,“請問,那怎麼去?”他布滿青筋的手指向遠處的湖水。
彼得見他年紀一把壓了壓怒氣看他指著的方向不屑道:“阿瓦隆?你是外地來的吧,去哪就是找死。看你也活不了幾年了,何必這麼急著找死呢!”
老者訕笑:“我記得以前西南邊有木船,可不知隻怎麼不見了。”
“神經病!”彼得與這個怪人多話,“船被挪到了北邊的灌木後藏起來了,就是為了不讓人靠近。”
“謝謝!”老人禮貌的道謝。
彼得將手中的掐滅的煙頭彈到老人臉上:“真是腦子有病!”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老人也不在意,步履蹣跚的朝北邊兒去,嘴裏還低聲嘟囔著什麼。
就在那卡車開過去不到千米,隻聽砰的一聲車輪全都突然泄了氣,車子不停的扭來扭去終於停了下來。
隻聽司機跳下車對著蔫癟的輪胎破口大罵,貨若不能按時送到他今天可就是白幹了。
老者很容易的找到了灌木叢,木船已經被擱置了很久,已經被新生的灌木死死纏住。
隻見他一雙眼睛格外清亮和那外表的枯朽毫不相配,盯著木船喃喃自語。隻見小船居然自己從灌木叢中脫離緩緩劃了出來。
老人身子一輕就跳了上去。漸漸一人一船消失在了迷霧中。
阿瓦隆太過潮濕,越是靠近濕氣就越重,讓人鼻尖發涼。
等到了湖心島,老者一腳踏上石階,忽然渾身發出白光,轉而居然變成了位年輕男子。
漆黑的短發從未改變,土黃的外衣略有些發舊,脖前的紅色小方巾倒顯得挺鮮亮。他彎下腰提了提腳上的鹿皮短靴,隻感覺自己裝扮的不錯,踏著步子滿意的朝裏麵而去。
沿著旋轉的石梯越走越上,周邊的殘垣布滿了青苔。
直到走到最高處,出現一塊空地。四周是被藤蔓緊緊包裹的拱門,中間則安靜的躺著一方石台。
男子走到石台旁,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晃動著,可是不出半分,他原本笑意滿滿的臉上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石台上本該出現的人居然不在了,他明明用魔法將他隱藏起來,隻有自己能看得見。可是為什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