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奈、鈴奈!你振作一點啊!!”“求你……!振作一點!!”

朦朧之中,鈴奈聽到了誰的聲音。

(正君……?)茫然的想著,鈴奈的意識再度中斷。

“你居然讓她吃了那種東西!你還正常嗎?!”

“那種新型毒品會有什麼作用你應該再清楚不過啊!!”

“碰”的一聲,臨也被質問者紀田正臣推的撞在了牆上。不甚在意的攤了攤手,完全沒有反省意@

(委員長……拒絕我了九次的人為什麼要在第十次的時候回應我呢?)明明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在水中木然的睜著眼,水流折射中連映入鈴奈眸子的天花板都開始扭曲。

(恭彌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呢?)明明從來不曾對自己訴諸過“喜歡”、“愛”之類的言辭。

(……或許有這份心情本身,便已經是罪過了吧?)想要束縛浮雲的大空,根本不配稱之為大空。

(委員長……)肺中的空氣越來越少,被水侵入氣管與鼻中的鈴奈痛苦的想咳,然而卻是隻能嗆入更多的水。

(恭彌……!)眼淚是不是流了出來,鈴奈已經不清楚了。

水花四濺。

結束了如此痛苦的正是一雙有力的臂膀。神誌不清的鈴奈小幅度的轉動頭顱,在迷茫中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恭、彌……”嗓子啞了,幾乎快發不出聲音的鈴奈費力的張口。

(這是……走馬燈嗎?還是,)用上全部的力量,纖細的手指好不容易才抓緊了眼前之人的手臂。(我已經死了?)

“……你在做什麼?”身上的西服泰半被水弄濕。狹長的鳳眸掃過鈴奈的全身,沒有在鈴奈身上看到明顯注射痕跡,也沒有聞到藥劑味道的雲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被下藥,懷中的這個女人是以自己的意誌作出結束自己生命的判斷的。這個認知使雲雀憤怒。極度的憤怒。

“恭……彌……”夢囈般的喃喃著,鈴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

浴室的熱氣氤氳中,鈴奈的眼淚帶著讓雲雀覺得刺眼的光芒掉落下來。

“我……害怕、束縛、你……我怕、越束縛……你……你就、走的……越遠……”

“我、不想……一個、人……被、丟下來……”

“恭彌、討厭……束縛、吧?”

斷斷續續的呢喃著沒什麼邏輯可言的話語,終於把所有心事都說出口的鈴奈像臨死時不再有任何遺憾的人那樣放鬆了身體,瞳孔中的光芒逐漸喪失。

“看著我。”把鈴奈重又放回浴缸裏坐下,強硬的拉近鈴奈和自己的距離,雲雀也進入了浴缸。

“……”不想再做任何的思考,鈴奈沒有回應雲雀。

“看著我!”抬起鈴奈的臉,讓自己映入鈴奈的瞳中,雲雀有生以來第一次會在非戰鬥的場合如此生氣。

對於其他讓自己生氣的事物,雲雀一向是直接咬死。不需要有什麼感想,也不需要去思考除了咬死以外的行動。

『恭彌。』

隻有眼前的這個人不一樣。

“你認為是你束縛了我嗎?”脫下濕淋淋的外套丟在一邊,雲雀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領帶。

本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