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綱君。”被後輩的澤田綱吉攙扶著,北條鈴奈一手扶著自己肚子,一手拿出了茶杯。

“不過是泡茶而已,我們自己來也可以的。”

一把從鈴奈手上拿過茶杯,獄寺隼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山本武也過來幫綱吉攙扶鈴奈這個懷孕八個月的準媽媽。

“但是大家是客人嘛。”被兩個男人扶走的準媽媽猶自不甘。

因為再過不久就要到預產期,最近骸隻要看到鈴奈起床,稍微做一點什麼都會“噠噠噠”的衝過來,讓鈴奈馬上把手中的事情放下。每天就是吃吃睡睡,走的路還不如小嬰兒爬得多的鈴奈實在是對自己現在這種被圈養似的生活感到空虛與厭倦。再說難得自己忙碌的後輩們一起來看望自己一次,鈴奈當然想做點什麼。

“但我們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啊。”穩重又爽朗的笑著,山本和綱吉一起把鈴奈攙扶回了沙發上。

“說起來,鈴奈前輩。庫洛姆和其他人不在嗎?”

“庫洛姆、犬還有千種他們啊……”因為綱吉的提問想起前兩天晚上骸帶著可怕的笑容把犬丟出去的事,鈴奈不禁苦笑,“前兩天犬在晚上玩遊戲,所以……”

“難道說是被丟出去了嗎?”接過獄寺遞來的茶杯放到鈴奈的麵前,山本笑問。

“嗯。連帶著庫洛姆、千種和M.M.都被以照顧犬的名義一起——”

『我真的沒有被吵到,骸——』『有一有二就有三。□寵物也是主人的責任。』

有著璀璨的笑容的臉像是戴上了能麵麵具,骸如此回答著,接著在被當成寵物的犬麵前關上了自家的大門。

(其實這個人隻是想找個理由獨占自己的妻子吧?畢竟有了小孩以後兩人能夠獨處的機會會變少很多。)

思及此的綱吉、獄寺和山本三人一陣沉默。

噠噠噠——

門外忽然傳來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接著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啊,骸回來了呢。”

一點也不驚訝的放下茶杯,剛抿了一口茶的鈴奈轉頭看向還拿著便利商店環保袋的骸,“歡迎回來。”

“Kufufufu……我回來了。”

瀟灑的一甩頭發,繼續拿著那個與其形象完全不符合的環保袋,骸一手拄著自己的下巴笑道:“哦呀哦呀,這不是彭格列和跟班們嗎?”

要不是怕愛活動的妻子在自己出門的期間發生什麼事,骸在去買東西的路上也不會分出一部分的意識到自家客廳裏的抱枕玩偶上。哪想到骸在把意識分出去之後自己看到了妻子的後輩們又來“騷擾”自己的妻子,於是就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你們怎麼又來了?”

話中帶刺的說著,骸“Kufufu”的笑個不停。

“這話說的還真是難聽啊。”

一點也不輸給骸那種近乎詛咒的笑聲,山本“啊哈哈~”的璀璨笑容在這個時候是唯一能對抗骸笑容的武器。

“上次我是一個人來的。”坐在鈴奈身邊的獄寺“哼”了一聲,“我可是很忙的。要不是今天十代目也在,我才沒有時間和棒球笨蛋一起行動。”

“啊哈哈~獄寺真是冷淡啊。不過我和獄寺一樣,上次也是一個人來的。”山本笑道。

“啊,我上次也是——”綱吉忽然意識到了骸不愉快的原因。

(骸意外的好懂嘛……)

除了綱吉、獄寺和山本以外還會有其他來探望鈴奈的人。按照鈴奈的人際關係,如果骸摔門送客,那骸家的門絕對已經壞了不止十次。

(這個人大概會想在自家的大門上貼上禁止探望的字樣吧?)

說不定骸還想過釘住自家大門以及搬家。思及此的綱吉忍不住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