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家的話,我可以先去隼人叔或者綱叔他們那邊對吧?”
露出一口白牙,早就料到山本想說些什麼的毅搶先一步笑答。
“沒錯,你小子記性不錯嘛!”
“都幾次了啊?我又不是老爸那樣健忘的中年人。”
“臭小子!”
和山本拌了幾句嘴,毅隨意的揮了揮手,背向自己的父親離開了。望著兒子的背影,山本很有自豪感與成就感。
“抱歉啊,鈴奈。”
視線重新回到妻子的墓碑之上,山本再一次蹲下了身。
“我本來想等到毅二十歲的時候再去找你的,可是——”
山本微笑著按上了自己的右腰。那黑色的西服外套與深藍色的襯衫之下,那裏有著被纏了厚厚繃帶的傷口。
“我想見你。”
這個時候的山本臉上浮現出了壓抑許久的痛苦神色與深深的疲憊。
“我想擁抱你。”
冷汗從背後冒出,額角卻是滲出了熱汗。
“非常、非常的——”
前一天,揮刀的山本因為自己年輕的部下恐懼的哭著向自己求情的時候頓了一頓。這一頓之間,那個總是元氣滿滿的跟在山本身後的、時常稱讚山本妻子的年輕人反擊了。附有雷屬性的死氣之炎的短劍貫穿山本的右腰與小腹,大量的雷屬性死氣之炎被送入了山本的體內。
硬化的性質作用於山本體內的內髒之上,哪怕山本立刻點燃雨之炎,以雨之炎鎮定的性質控製住了雷之炎的蔓延,但內髒的損傷早已是既成事實。
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馬上就會死的山本意外的沒有恐懼,也沒有絕望。在那個瞬間,他感覺到的隻有解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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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蟲~小修正~
☆、After 07:不甘心因而去改變
站在客廳門口的獄寺颯很平靜。
“……是我做錯了嗎?”
客廳裏的男人發出了壓抑的聲音。
“還是我做的不好?”
“……”
坐在男人的正對麵,女子發出了輕輕的歎息:“不是的……不是隼人不好,隻是我……接受不了而已。”
“鈴奈……!!”
像被戳到了血流不止的傷口,男人激動的起身,痛楚的喊出了妻子的名字。
“為什麼——!”“對不起,隼人。”
女子,北條鈴奈抬眼,望向了和自己相守超過二十年的獄寺隼人。
“我想我盡力了。”“……!!”
垂下長睫,獄寺颯翩然而去。風將她美麗的銀灰色的長發拂起,透過窗戶外地綠意照進走廊的陽光照亮了她姣好的麵龐,在她那碧璽般的碧眸中並沒有“悲傷”這種感情。
颯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隻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這麼快。如此而已。
愛情、婚姻、家庭。饒是這個世界學識最為淵博的科學家,頭腦最為清晰的哲學家,信念最為堅定的宗教家也無法清晰的把這三者之間必然與偶然中輝發生的所有狀況出合理的定義。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也最複雜的事物,沒有之一。就像自己的父母,分明能在戰火之中至死不渝的愛著對方,現在卻準備背離彼此。
十六年前,颯誕生的那一天,挺著大肚子的鈴奈雖然無法走上戰場,但在彭格列戰線的後方,鈴奈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在戰場之上,思念著妻子的獄寺真的如狂嵐一般席卷了戰場。以永不停歇的怒濤之勢攻下了敵人最後的攻擊據點,並率領著部下一掃與外國黑手黨聯合起來、試圖摧毀彭格列的南部黑手黨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