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癡纏沉迷,懊悔心酸,悲愴得讓人覺得有些狼狽。

“蔭兒?”懷裏的人略帶不解的語氣,讓席嵐整個身體微微僵了僵,隨即便趕緊鬆開了那個清瘦纖小的身體,四目相對,席嵐眼裏又出現了動容之色。手指溫柔癡纏,又有些小心翼翼地撫上那張熟悉到像是被滾燙的烙鐵深深印在心裏的眉眼,嘴裏出來的話語也是極盡輕柔,卻夾雜著些許不安和慌亂,像是依舊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而不是夢中幻象:“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為什麼找我?你叫我……蔭兒?”沐紫有些狐疑地抬頭問到,見男人沒有回答,隻是一雙劍眉微微蹙起,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沐紫便又趕緊說到:“我……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叫沐紫,不是你說的那個蔭兒。”

“你就是蔭兒!這張臉,這雙眼睛,就連說話的聲音……你休想騙我!花蔭,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哪都去不了!”沐紫話才剛說完,手腕便被男人狠狠地扣住,整個身子被一股蠻力一下扯了過去,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男人緊緊地將他禁錮在懷裏,抱得他有些疼。

沐紫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難受地輕哼一聲:“疼……快透不過氣了。”

席嵐怔了怔,臉上又出現了慌亂之色,趕緊微微鬆開了些,但是大手依舊扣著他的手腕,意識到自己力氣過大,又放緩了力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再也……永遠也不。”

“蔭兒?你所說的那個蔭兒……他叫什麼名字?”沐紫抬起了頭,一臉迷茫地看著他,有些猶豫地問到:“你們……是什麼關係?”

席嵐沒有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看得沐紫有些局促,剛想移開視線,男人的手掌已經輕柔地撫上了他的臉頰,說話的語氣也柔若一汪秋水:“以前的都不重要,我們從頭再來。記住了,從今以後,再也不許忘。你叫花蔭,百花爭鳴的花,封妻蔭子的蔭;我叫席嵐,席卷天下的席,浮嵐暖翠的嵐。”

沐紫抬頭怔怔地看著他,一雙亮若星辰的眸子,滿是無措和疑惑。席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柔地撩起他耳邊的發絲,低頭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重新將他擁回到懷裏,這次的動作再也不似剛才那般粗暴,而是溫柔地讓人眷戀:“也好,我們重頭來過。這一次,再也不用害怕,再也不用不安,再也不用胡△

眼前的小人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任他搖晃,卻毫無知覺,像是沒看見,沒聽見他說話一般,雙眼空茫,一臉空洞地看著前方像是丟了魂一般。那張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此刻正是白得毫無血色,就連嘴唇也漸漸地由白轉紫。

蕭霖躍行軍打仗多年,本就一介武夫,你讓他去殺一百個人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你若是讓他應對傷寒雜病,他可完全應付不來,所以當他看到眼前這薄如蟬翼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支撐,漸漸地癱到他懷裏,失去了知覺時,他隻有手足無措地衝那頭正在駐馬的子木大吼到:“店小二!快點給我滾過來,子筱……子筱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