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年底快遞都爆倉了,她想買一副新狗眼換上是很難的,要不要這麼打擊她?雖說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也不叫李剛,但那也算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啊!擱到文/革那會都挑不出半點毛病,老天爺到底為什麼跟她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她怎麼不知道中國還有這麼一個城市?
嗬,一定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季憶緩緩站起身,望著籠罩在凜凜冬日下的城市慘然一笑,天都市?名字倒是起得挺好的,從根本上達成了天朝與帝都的大融合,她給它8分,點讚√
拉緊身上黑色舊道袍的領口,季憶吸了口氣,形容鬼祟地緩緩朝檀山觀走去。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該是吃飯的時候了。雖然沒有肉,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家住持好心收留她,她要是再嫌棄這裏粗茶淡飯就有點太不識好歹了,雖然她真的很想吃肉。
哎,看來下山這件事迫在眉睫了,她總不能老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佛門又不是慈善機構,呆在這裏無所事事也不是回事,她總不能因為恐懼這個貌似可以稱之為“穿越”的事實而一直抗拒離開這裏吧?畢竟道觀不可能養她一輩子。
季憶心裏想著這件事,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道觀門口,她揉了揉兩頰,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一點,高高興興地走進了門。
“住持,我回來了!”她跳手跳腳地蹦進去,使勁搓著手,時不時哈口氣在手上,冷得都有些麻木了,“今天可真冷啊,我穿著這麼厚的袍子都凍得不行。”
“季施主,後房裏有熱水,快去熱熱手吧。”住持站在正對門口的香案邊,溫和地朝季憶笑了笑,“如果餓了,可以去找青玄師父,今天老衲就不和你們一起用午膳了。”
季憶連忙應下,順便好奇地看了一眼和住持一起站在香案邊的陌生男人,剛好對方也同時看向了她,兩人微妙地四目相對,隻這一眼便叫她再也沒辦法移開視線。
他約莫三十來歲,穿著一件長長的黑風衣,個子不高,但很挺拔,外表消瘦,卻冷峻儒雅,頗有學者風範。他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犀利的眼神被金絲眼鏡掩著,讓人感到敬畏又難以靠近。
這是一個身上有著相當難以抗拒的成熟魅力的男人,他一個人靜靜立在香案邊,伴著嫋嫋升起的輕煙,看似柔弱單薄書生氣,卻又不怒自威,貴氣不凡。
哦草,完蛋了,一定是空氣裏PM2.5的含量太高了,怎麼有一種看見了紅燒肉的感覺!他長得真好吃!
“檀山觀什麼時候來了位女道長?”紅燒肉嘴角一勾,滑出一個斯文的微笑,“不過剛剛聽住持叫你施主,該是我想錯了。但你穿著道袍,很容易讓人誤會。”
季憶猛地回神,有些局促地看著他:“啊……是,我的衣服太薄了,套件道袍暖和一點。”
住持走到季憶身邊,對紅燒肉解釋道:“這位是前幾天在山上迷路的季施主,因為發了高燒剛剛退,身體還沒好利索,所以便多住了幾日。”略頓,他看向季憶,輕聲介紹,“這位是聶施主,是檀山觀最大的香客,常來這裏上香。”
穿著黑風衣的紅燒肉優雅地走到季憶麵前,紳士地朝她伸出手:“聶明宇。”
季憶愣了一下,拘謹地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好,我叫季憶。”
紅燒肉……呸,是聶明宇!
聶明宇淡淡地睨著季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