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真珍,不要惹我?”

就在宮真珍越說越激動時,那南雲熏根本就不顧任何事,一手緊緊捏住宮真珍細嫩的脖頸,那臉色憤怒至極,仿佛隻要他一下力,手中宮真珍就會送命……

前一秒的宮真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一秒在南雲熏緊緊捏住脖頸時卻是一臉憤怒。

“宮真珍,你敢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南雲熏眯起眼睛,一臉狠意。仿佛剛剛宮真珍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非要用解決才行。

天啊?……這不跟宮七寒一樣的麽……

“你,你掐死我啊,你掐死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即使滿臉憋得通紅,即使喉嚨處傳來難忍的痛意,宮真珍一臉不服輸。

南雲熏目光一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層。還真以為他不敢嗎?別說宮七寒,日後,他一定會讓宮家血=債=血=償?

宮真珍兩眼一閉,仿佛做好了死的準備。

不行,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宮真珍沒有錯,南雲熏也沒有錯,大家為什麼要這樣?不是兄妹麼?

“南雲熏,你放開她,不要這樣對真珍,不要……”金安黛焦急地用力掰著南雲熏掐住宮真珍脖頸的手,卻沒有一點用,反而增加了宮真珍的痛楚。

而南雲熏,同樣滿臉怒氣,兩個人身邊仿佛沒有她的存在。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南雲熏……你放開她好不好……真珍,真珍……”知道自己在這裏竟然沒有絲毫用處,金安黛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掉去,墜在半空,將這裏緊張的空氣也渲染成一片荒涼。像是停不下來,又像極了斷了線的珍珠。

怎麼辦,她又哭了,為什麼來到這裏,她變得這麼脆弱了呢?

“安黛,你怎麼了?不要哭,我聽你的話,我放開她了,安黛,安黛……”見她突然之間就哭得這樣,南雲熏心裏一痛,手一鬆,連忙將金安黛抱在懷裏,不斷哄著她安撫著她,“走,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安黛,求求你不要哭了,剛才是我不好,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地道歉,不斷地祈求。仿佛金安黛流出一滴眼淚,就會像硫酸一樣滴到他的心髒裏。他看到她哭,卻比她更難受更痛苦。

“大嫂,不要走,不要離開這裏……”宮真珍也帶著嗚咽的聲音祈求道,那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是心疼。

可是現在並不是心疼她的時候了。

“南雲熏,我們走,離開這裏……”金安黛抹了把眼角,連忙拉著南雲熏的手就往外走,“對不起,真珍,我不能留在這裏了,你自己保重。”

走得這麼匆忙,一是為了保護宮真珍。她剛才還叫了她大嫂,如果不走快點,這南雲熏恐怕還會發飆。二呢,她真的不想再在這呆了,看宮真珍哭得那麼傷心,她怕自己會打退堂鼓。

“大嫂,大姐,麵粉大姐……”身後,宮真珍的叫聲哀傷又極為無助。“不要離開哥哥,大姐,你回來,你給我回來,哥哥會孤單的,哥哥需要你的,你不要走……”

不能回頭,千萬不能心軟?金安黛不斷告訴自己,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前走?

“大姐……”喊了半天,直到眼睜睜看著金安黛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宮真珍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的大嫂,跟二哥跑了……

“哥哥,哥哥……”一想到宮七寒,宮真珍連忙拿出手機,慌慌張張地撥打起來,但無論她撥打了多少遍,她卻隻聽到一個相同的回話。rBDD。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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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條大街的某個電話亭內。

隨著電話裏頭嘟的一下被接聽的聲音響起,男人摸了摸臉上的傷,急匆匆地對電話裏頭講道:“姬小姐,我剛剛看到那個女人了,隻不過……”

話到這裏轉了個折。

沒錯,此時此刻正在這打電話報告的男人,正是半小時前在南雲熏的拳頭下灰溜溜溜走的康彬。

那邊慵慵懶懶地傳來聲:“隻不過什麼?你不要告訴我沒得手?我告訴你,你要是辦不好那個女人,就別想拿錢了?”

這些話,壓得康彬一瞬間喘不過氣來。雖然他是恨她,可是……說到底,她並沒有什麼錯的,誒。生活所迫,局勢所迫,他現在做什麼,也是不得已的。

就像剛剛。

差點就沒命了,真是危險。好在遇到的那人不是宮七寒,要不然他非被宮七寒扒下來幾層皮不可?據說那七總做事心狠手辣的,從不給對方留一絲返還的餘地。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他可是真真切切聽說七總把總是在這紐約市的幾個特有名也是警察特困惱的混混送入監獄,還是沒得反駁的一百年?而最讓人聞之毛骨悚然的就是,那些被送到警察局的混混哪個不是滿身鮮血?

所以說,他康彬現在算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真慶幸遇到的不是宮七寒。不過,就是因為不是宮七寒,他才有這個機會下手。但很遺憾的是,不僅沒能成功,還差點沒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