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說的交往啦,是不是呀,安黛“,
“什麼“哥哥,你……,宮真珍震驚了,連金簾烯也不可置信地看著宮七寒,“七寒,你怎麼……,
看來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倆已經對上眼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宮七寒的眼裏直冒火,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
麵前一束束不可置信或驚訝的目光,狠狠地戳著他的心口。然而讓他不可置信的是,金安黛竟然平靜地點了點頭,帶著傷的臉微微一笑:“嗯,韓醫師,祝福你們。,
“大嫂,你怎麼可以祝福他們?,這下宮真珍不樂意了,上來就拉住金安黛的手,一臉憤怒。一直沉默的路天晴臉上也終於有了另一神色,眼睛微眯,“安黛,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你才這樣說“,
路天晴的話很明顯是針對韓信蕙的。以她昨天看到的,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宮七寒會是那種人?可是不管怎麼樣想,這一切看起來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沒有,沒有誰威脅我,我是真心祝福韓醫師,和……宮七寒的。,金安黛吞了吞就要湧上來的酸楚,臉上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一定不是她自己?
“看,七寒,你也表示一下嘛,安黛都祝福我們了啦?所以你不用再顧慮安黛怎樣想了?,一身大白褂的韓信蕙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樣,纏住宮七寒緊緊的。又很不悅地衝宮真珍皺了皺眉,“真珍,小孩子不要亂叫?什麼大嫂啊,不過就是被拋棄的可憐人而已?,
宮七寒心一真抽緊,雙眸眯起,到最後卻隻能頭一偏,轉移了視線。聲音卻冷得刺骨:“韓小姐,請準備手術?,
金安黛低下頭,眼神一片黯淡。
心就像碎了一地,嘩啦啦地落到他的腳邊,還要看著被他踩得更碎。
原來,都是真的。
誰也不知道被推進手術室裏,金安黛的胸口有多難受有多痛,仿佛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然而誰也不知道的是,宮七寒的心裏有多糾結有多苦。
“七寒,你為什麼要這樣“,直到韓信蕙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金簾烯才一臉凝重地看著沉默的宮七寒,發話了,“你不是那種人,我知道。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威脅了“,
從小玩到大,金安黛不了解,難道他金簾烯這個做兄弟還不了解嗎“
眼前發生的事情,太讓人無法置信?所以,必須趁那個女人不在時,問個明白。
“哥哥,這件事你一定要說清楚?大嫂怎麼辦“你這樣做對得起大嫂嗎“,宮真珍又怒又急,又不能一巴掌把她哥給拍醒,隻能臉上幹著急幹憤怒。
惟獨……路天晴平靜地看著宮七寒,目光複雜到似乎能穿透他的胸膛,直達他的心髒,看清他的痛苦。
“……沒有,都是真的。,
那些目光,那麼渴望他的解釋。可是最終,他隻能這樣說。
所有的痛苦,都讓他一個人來扛?不能讓大家跟著擔心,就算是錯,也隻能讓他一個人錯。
嗯,兩個星期很短的。到時候金安黛的臉一好,他就可以對大家說出實情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
是這種人?
三個人終於異口同聲地說出。
宮七寒雙眼一閉,心甘情願卻又萬分痛苦地承受那些指責。
嗯,不痛,隻要金安黛好好的,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即使痛,也要忍著?
可是,金安黛,連你也看不出來麼“還要祝福,還說什麼祝福……
隻有想到你的時候,心是痛的。
然而,當他以為事情有這麼簡單結束時,韓信蕙那個女人卻作出更進一步無恥的要求?而他和金安黛之間,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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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零五天後。
依然是醫院裏,依然是病房內。
今天,是給金安黛揭開束縛住臉頰上的那兩條布的大日子。因為手術後不能見光,臉上需要上好布條兒包紮好。所以這段時間裏,金安黛的頭部除了嘴巴和鼻子以外,都被包紮了兩圈。
她怕黑,卻被封在黑暗裏將近兩個星期,真是嚇人?
然而更讓她心涼的是,自從宮七寒和韓醫師在一起後,這段期間就再也沒有過醫院來看她一眼?這就是所謂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不過也不對,她也不曾是他愛過的誰,就算是,也隻能勉強算個替身?
這些天,一直都是宮真珍和路天晴來看她陪她,她也沒聽到過金簾烯的聲音了,大概是男的,又是宮七寒的好朋友,不便再來了“
打住,千萬打住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
“安黛,閉上眼睛了嗎“我要給你揭開了,等下不能一下子就睜開眼睛,不然光線會對你的眼睛不好的?,揭開布前,韓信蕙好心地提醒她一句。
“嗯,準備好了,開始?,金安黛深呼吸一口氣,就等著那一刻的到來了。
養了這麼多天的傷,原本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右手也在昨天拆下了石膏,雖然好了,但活動起來還是有些不便,需要再養些時候才能完全好。而現在就等著臉上能夠完全複原了。韓醫師之前有說過一定不會留疤,所以她也相信,一定不會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