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
從外麵回來,宮七寒一臉怒氣,帶著一身的寒氣,整個人恐怖得不得了。
“安黛,安黛””一進家門就那麼焦急地叫著金安黛的名字,似乎那個名字是金安娜的,咬牙切齒,怒氣不小。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雖然很關心她有沒有吃飯,有沒有睡下,但他最想先了解的,還是真珍臉上的那道抓痕。
Rose那丫頭說是金安娜抓的,他絕對是相信的”
今天金安黛去了趟學校?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情是不是”他應該猜到的,金安黛,她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才會變得魂不守舍的樣子。難怪,難怪會問他,她和真珍誰重要……
“啊,宮七寒,你怎麼才回來啊?”金安黛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
看那宮七寒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樣想著,連忙沿著樓梯走下去。剛好,宮七寒也已經走到了樓梯下,兩個人對視,卻發現,他的眼裏,竟全是怒氣。
“你怎麼了?這個樣子,誰惹你生氣了?”金安黛心裏被他一嚇,有點怕怕地問道。
老天,他到底怎麼了?一天到晚,臉色喜怒無常,能不能正常一點啊?她做錯什麼了嗎?他為什麼要這麼火大地看著她啊?
“你吃飯了沒有?這麼早就睡下””明明是很生氣的,卻說出一句關心的話來。
他,在她麵前,還是不能真的發怒的。就算那抓痕是金安娜抓的,卻終歸不是她。她是她,金安娜是金安娜,他從來不將她們重疊在一起。
金安黛呆愣住,不明白他明明是在生氣是在發火,卻在關心著她有沒有吃飯。自己又鬼使神差地搖搖頭。
“不是叫你等我的嗎?連飯也不吃,你想死嗎””宮七寒窩著火,拉著金安黛就朝廚房那邊的餐桌上走去。
一如往常,走進廚房。
“宮七寒,你,沒事?”被摁坐在餐桌上的金安黛,眼裏隻有宮七寒那透滿怒氣的臉。隱隱的感到不安,於是跟了上去,站在他的身後。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哪知宮七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殺死人的目光硬生生將她逼回餐桌前,“你給我乖乖去那等著”聽到了沒有?””
額……金安黛滿臉黑線。他這難道不像是有事的人嗎?那麼凶巴巴的,想自我安慰說他沒事都覺得難。
那個死男人到底在外麵碰到什麼了啊?這麼反複無常,她的心髒病都會被嚇出來的。
宮七寒氣呼呼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手中的東西被他弄得叮當響,看樣子,完全把手裏的東西當做出氣筒了。看得金安黛更莫名其妙了,有什麼事情他倒是說出來啊,知不知道像他現在這樣,簡直要嚇得死人。
“七寒,你到底碰到什麼事了?告訴我好不好?”沒法忍受耳邊的噪音了,金安黛又不怕死地向宮七寒那邊走去,卻還沒近前,那宮七寒猛地回轉過身來,一臉幽怨。
“你老實告訴我,今天是不是去了學校,是不是金安娜和真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宮七寒一轉身,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這樣狠狠地對上她的。
那麼高傲俊美的臉龐,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佯裝痞笑。
他,怎麼會知道真珍和安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金安黛身形一怔,卻還是點了頭。
“那真珍臉上的抓痕是金安娜抓的,是不是””見她點了頭,宮七寒突然一把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狠狠地握住她瘦弱的肩。
與其說他現在是在詢問,倒不如是在命令她承認。
“……對不起……”金安黛沒法,隻能低低地道了聲歉。
什麼事情能瞞過宮七寒呢?既然他都知道了,她又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剛才出去,肯定是和真珍有關的?已經看到真珍的臉了?或許真珍還把事情都如實告訴他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
“喂”金安黛””
本打算做好準備迎接他的狂風暴雨,但她還沒低下頭三秒,卻立刻被他給硬是將她的頭抬起,看著他的眼,那裏麵裝著她不解地睜大眼睛的模樣。
“我說,你在跟誰道歉?替金安娜嗎?你是她嗎?”宮七寒緊蹙眉頭,好像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你不用對誰說對不起,為什麼要輕易說出對不起””
對不起……
“我……”金安黛呆了。即使這樣,她還是想說對不起的啊。真珍是因為她而傷心的,她,怎麼還好意思若無其事地在他們家生活?
已經很內疚了,怎麼辦?宮七寒他一點也不了解,她卻又不能讓他了解。
看他那個樣子,畢竟真珍是他的親妹妹,怎麼可能真的如他所說的,她金安黛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這樣一句話,女人如衣服,妹妹卻隻有一個啊。
“看著我””不知道宮七寒在搞什麼鬼,突然見他伸出手來,既溫柔卻又不失力度地扼製住她的下巴,硬是要她以這個姿勢與他對視,那優美的唇瓣,卻一張一合的,問出一句讓她差點就要咬掉舌頭的話來,“告訴我,我和金安娜,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