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這段時間心情特別好,看著別人笑得比往常更多,廖莫莫卻覺得生疏,這個還是那個笑得善意帶著點靦腆的大男孩嗎,不是,他現在是林老板、林總,一旦加上這些冷冰冰的頭銜,關係就生疏冷淡下來。
陳寬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對廖莫莫吐槽,“林覺鑽進死胡同,滾雪球一樣的,隻知道往前滾變大,卻不知道怎麼控製速度。他現在隻想著做事業,人寡情起來人心就散了,不再是兄弟,是上下屬。他胃口太大,想要的太多了。”
廖莫莫點點頭認同陳寬的話,卻習慣性維護林覺,“這說明他想要做得更好,有上進心總是好事,難得有些喜慶事情,他高興些也是應該的,等過了新鮮勁就好了。”
陳寬聳聳肩,“我可不是這麼認為,功成名就之後多少卸磨殺驢的,隻見過一起打江山的,你見過一起坐擁江山的不成。”這些廖莫莫倒不擔心,最初說好,她的錢投入算入股,如果林覺真那麼做,廖莫莫沒那些雄心壯誌不看重這些,她圖得就是份心勁,。
這天下班時候,林覺找到廖莫莫說孫玉仙請她去家裏麵吃飯,如果是之前,廖莫莫估計早就興高采烈地去了,但是現在她不會了,既然已經明白和林覺不會再有什麼,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陳寬這時候剛好走過來,說在等廖莫莫一起吃飯,林覺看陳寬幾眼扭頭走了。陳寬無奈攤攤手,“我好像搶了老板的風頭,老板不開心了。”廖莫莫笑罵他亂說。
陳寬帶廖莫莫去一家路邊小吃店,是廖莫莫喜歡的口味,不由得吃得多了些,陳寬笑話她是豬一樣的胃口。廖莫莫舉著筷子作勢要拍他,被陳寬躲過去。這時候電話響起,廖莫莫摸出電話,是姚應森打來的,問她在哪裏,廖莫莫說在吃飯問他什麼事情。姚應森聲音沙啞粗噶著說,“我出車禍了。”嚇得廖莫莫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問他在哪裏。
“謝謝你的晚飯,我先走了。”廖莫莫拿起包包就往外麵跑,一心想著姚應森出車禍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陳寬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廖莫莫,無奈地苦笑一聲,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廖莫莫趕到醫院,詢問過護士找到姚應森所在的病房,姚應森躺在床上,一條腿打著石膏被高吊著,他躺在床上闔眼一動不動,廖莫莫走過去戳戳他的腿,姚應森突然睜開眼睛,剛睜開眼時候有些惱意,看清楚是廖莫莫才笑出來,“來得挺快。”
跑得時候不覺得,等停下來,廖莫莫才覺得熱,把屋裏麵空調開大,“醫生怎麼說?”
“骨折。”姚應森雙手交疊放在腦後,轉述醫生的話,“要靜養段時間。”
廖莫莫哦一聲,點點頭表示知道,“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見他沒殘沒缺,廖莫莫放下心來,想著給他請個護工之類的,她要上班沒時間照顧他。
姚應森以為廖莫莫是急著要走,“我都傷成這樣,你就沒點安慰?”
“傷都已經傷了,我安慰也沒用啊。”廖莫莫隨口回到,覺得這麼對一個臥床的人這樣說有些傷人,語氣柔和,“你哪裏疼不疼?要不要叫醫生?”
“我要出院。”姚應森說。
廖莫莫果斷拒絕,“在家裏麵哪有在醫院方便,過幾天再出院好不好?”
“不好,你去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廖莫莫擰眉看他,冷冷地說,“要出院就自己去辦。”說完拿起包要走人。
一道略顯委屈的男聲說,“我一個人能出院還叫你來做什麼。”大方做出退讓,“明天出院,你今天必須在這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