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莫莫心徹底涼了,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是她太粗心大意還是別人太過聰慧,她為什麼總是學不會防備他人,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同樣。
姚應森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消息,找到廖莫莫時候,她正坐在公園內痛哭流涕。姚應森覺得揪心的難受,這個傻姑娘,總是以為別人都和她一樣直腸子,隻有時刻當賊的,哪有分秒防賊的。難受了也不找他,就一個人躲在這裏可勁地哭,看得人怪難受。▽思▽兔▽在▽線▽閱▽讀▽
廖莫莫從淚眼朦朧中看到一道身影在漸漸靠近她,那人十分高大,他終於站在她麵前,廖莫莫需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那人臉上掛著暖人心魄的笑容,就差揉揉她的腦袋,輕聲問她為什麼哭。
廖莫莫咬著下唇,眼淚卻流的更多,她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總在以為已經全權掌握的時候,一次逆轉全盤皆輸。她愛姚應森,卻總在遲疑他的態度,遲疑過去和將來。而對陌生人她卻能輕易建立好感和信任。廖莫莫幾乎不了解自己的性格,別扭又怪異,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什麼。
姚應森在廖莫莫身邊坐下來,看她眼神在自己臉上及腿上打轉,隻好主動交代,“別這麼看著我,腿是真的傷了,隻是不是骨折。”
“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廖莫莫盯著他的腿,看他剛才走過來的穩健步伐,明明再正常不過,卻在她那裏裝了這麼久的病患。
姚應森說,“重的很,不透氣,悶出痱子。”看廖莫莫隻是瞪著淚眼,忘記眨巴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卻落不下來,姚應森忍不住伸手把她眼睛上的水霧抹去。
廖莫莫側過去臉,擦幹眼淚,坐著愣愣出神,喃喃自語,“我就是這麼笨,分不清是非,卻總以為自己可以,認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結果呢,都是錯的。”廖莫莫不知道她腦袋到底是怎麼長得,為什麼會構造這麼奇特。她善於總結自我分析,會牢牢提醒自己在上次栽倒的地方繞過去,卻沒有成功過。
“你沒那麼差勁,就是脾氣倔得很,直腸子一根筋,有時候還缺心眼,有時候又心眼比任何人都多,不對,你那不是心眼,就是彎彎繞繞的糾結,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又敏[gǎn]又多疑……”姚應森一邊安慰廖莫莫沒那麼差勁,一邊數落她的罪狀。
廖莫莫吸吸鼻子,聲音悶悶的,“你不是要走了嗎?能趕得上嗎?”
“真希望我走?”姚應森扭頭看她一眼,雙手枕在腦後,“你這樣我怎麼走。”
“我怎麼樣?我還能自殺不成。”
姚應森竟然點點頭,“你這人一會一個樣子,我可說不準,現在和我說話,說不定一會就拿我當陌生人。”
廖莫莫也不糾正反駁,就那麼坐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什麼不報警?”
廖莫莫低頭手裏麵還捏著韓涵的身份證複印件,隻要她報警,成功率會大大提高,“報警她就毀了。”這幾個月的相處,廖莫莫認定韓涵不是那樣的人,那樣純真的小姑娘不應該是以被法律製裁為結局。
“傻樣。”姚應森戳戳她的腦袋,有什麼辦法,他不就是看上她這副傻傻憨憨的模樣嗎。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找一個人何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