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和魔法攻擊這些都不存在。”

“等一等,你是說獨眼在現實生活裏殺死了青煙,你究竟是誰?獨眼又沒說過他也是澳大利亞的,他可能在中國,也可能在美國或者英國。你怎麼知道?你不會知道的,你是新人啊。你也不能肯定吧?”花大姐很快又開始語無倫次。

“我能肯定,應該說是基本上肯定。”楊重看著花大姐迷惑的眼色,一笑說,“我看過他們兩的聊天記錄,人在不經意的時候經常會透露真相的線索。他們不但都在澳大利亞,而且肯定在網下真的見過麵,生活裏存在明顯的交集。”

花大姐點點頭說:“也難怪。獨眼原來也是隻知道練級,認識青煙以後才和大家有時簡單地聊兩句。他隻和青煙話多,不過他們兩人都是私聊的。”

“這麼說,就算他們吵架了恐怕大家也不會知道,是嗎?”

“嗯,說不定你知道的比我還多哪,你看過他們的記錄。”

“那些記錄很零散,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真是他,動機會是什麼呢?我倒是很想知道動機。”楊重不知不覺中把心裏所想就這麼說了出來。麵對電腦在虛擬世界中說話,內心的想法似乎比任何時候都容易出口一些。

花大姐沉默地搖頭,想了想,又問:“你都沒有找到動機嗎?除了聊天記錄以外你就沒看見過別的什麼嗎?青煙寫過很多遊記,還寫小說哪。你看過她的文章嗎?不過你說的什麼動機可能那裏也沒有。”

“嗯,有一篇小說,好像是一個尋找‘靈魂之城’的故事。你聽說過這個‘靈魂之城’嗎?有沒有聽青煙提起過?”

花大姐還是搖頭。

楊重苦笑著沉默了下來。

花大姐的情緒倒很快回複了過來,滿臉柔媚地掩嘴一笑道:“喂,怎麼不說話了?對了,人家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楊重想起了韓愈《雜詩》裏的那一句,低聲回答:“豈殊蠹書蟲,生死文字間。”

“你就是書蟲?”花大姐臉色劇變,素手一抖,一道白光向楊重撲麵而來。

楊重放在滑鼠和鍵盤上的手指根本來不及反應。即使能做出反應,他的體力恐怕也無法抵擋這種程度的攻擊了。

他隻來得及看花大姐最後一眼。

她閉上眼睛喃喃道:“對不起,你是絕殺令上的人。”

楊重發現視角突然飄向了房間的上方,俯視著花大姐身邊應該屬於自己的那個身體緩緩倒下,流出一片鮮血,然後人體的影像漸漸從地板上淡出消失,很快就連房間的影像也消失了,屏幕上一片漆黑。

楊重知道自己死了。

九、校園疑雲

小西的雙臂交叉著環抱在胸`前,手裏緊緊抓住身上披著的線毯兩角。一個角上繡著紅十字圖案,就在手指可以觸及的地方。他把食指伸過去,輕輕地摳著凸起的絲線。並排的線跡摸上去像豎琴的弦,可是彈不出聲音來。

小西的耳朵似乎又進入了一種真空狀態,雖然身邊的球場實際上還是一片狼藉嘈雜,從四處趕來許多警車、救護車、消防車,他也可以看到那些紅、藍、黃色的警燈在閃動,卻聽不到聲音。

簡枚也不在身邊。

那場騷動後來演變得很慘烈,擠傷踩傷的人有幾十個之多。簡枚有緊急護理證書,而且還是維多利亞州紅十字會的誌願者,救護車一到就跑過去要求參加救護工作,現在大概正拿著繃帶和消毒藥水滿場飛奔。

小西很想看到她,又有點怕看到她。

她身上那股無時不在的勁頭讓人羨慕,也叫人害怕。

最初的憤怒感在小西心中早已衰退。他現在的心情,與其說是沉痛的自責,倒不如說是望不見前路的恐懼來得更加恰當。這種感覺,就像在夜裏獨自開車走在鄉間的道路上,天是鬱重的,路是慘灰的,前後都看不到一絲文明世界的氣息。除了大光燈能夠照射到的百餘米範圍,整個世界的大部都被黑暗所吸附。這是一芥子與宇宙的比例。移動中的光線照射到的局部景象在減速玻璃背後發出陰冷的催眠魔力,就在你輕輕瞌上眼皮再努力睜開的一瞬間,車頭已經撞進樹叢,變成了一堆撕裂的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