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灑水高些,“可憐的小家夥們,下雨了,下雨了……”
“你喃喃什麼啊?念咒啊?”楊毅對他無語了。
“沒有啊,它們聽著呢,別說是植物,其實它們是有感覺的,隻是不如動物那樣能用動作表達。”戈俊東又開始和植物說話了,“你們說是不是哦。”
“呃……”我怎麼沒發現?他是個怪胎……楊毅眯眼看院子外麵,“天,這個太陽啊,還真是烈啊。”
“你還說呢,想當年,老板買私宅的時候說什麼都不要弄這些雜七雜八的花草樹木,說什麼蟲子多,後來是我勸說花草對孩子好啊什麼的,他才答應留些土地出來種東西的,要不是,你今天哪有樹蔭哦,沒準這啊全是水泥地,熱死你。”
“是了,是了,你是自然大使。”
“別這麼不耐煩嘛,好歹我做了你幾十年的保姆間花匠啊。”戈俊東突然秀出自己的愛花,“看,一淋水就精神了。”
楊毅看戈俊東指著一盆長得極好又亂七八糟的吊蘭花,(是那種花小小,又爛生的葉子條)“呃……是精神了,但……造型有點……”楊毅雙手比劃著,不知畫圓型好,還是正方形好,“太自然了。”無法形容。
聽楊毅的意思,戈俊東回頭仔細看自己愛花,“呃……”鄒眉,“是有點過於自然了,不過……自然就是美。”
“嗯。”楊毅同意,“不過,你不覺得它們有點太擁擠了嗎?”楊毅看到好幾盆常年沒分出去,累積在同一盆發芽的吊蘭花。
“是哦。”戈俊東關掉水龍頭。“我馬上整理。”放水管在草地上,跑到花盆邊蹲下,動手將花草長得比較雜亂的蘭花盆拿下來。
楊毅看他如此認真,“戈叔叔,我覺得,你不應該和我老公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應該自己開一家花店。”
“我也想啊。”戈俊東幾時不想脫離現在的生活方式,可事事不能如自己的意思,所以啊,有時候隻能說走一步算一步,“可……明天,誰知道?”戈俊東微笑,手上不停頓的弄著花盆。
“戈叔叔?”楊毅沒見過戈俊東這樣。
“我沒事,就我這德行,就隻有老板肯用我了。”
“我……”楊毅說這些話不是想傷害他。“我說這話不是故意傷害你的。”
“我知道,”戈俊東站起身,麵對楊毅,用那雙沾滿泥土的雙手,輕撥額頭上的發,“但我沒說謊。”對於事實,戈俊東會承認。
“我……”楊毅解釋不清楚,也說不下去了,對於他溫順的態度,自己顯得是這麼咄咄逼人。我該怎麼說呢。
就在楊毅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亦騎著楊毅的小單車飛躍自己家門口的一小段柵欄,嚓一聲,後單車輪著地,前輪子不占地,跟耍雜技一樣,一個半弧度,強烈的摩攃聲,長長的拉一聲,水泥地上的泥沙揚起,完美完成半弧度轉彎後,前車輪著地,再急刹車,亦身子向楊毅這邊傾斜,單腳下地,輕踏地板,亦晃動一下,定住,車子停下,長發未跟動作相協調,向前甩了下發尾,接著隨風散開。一路看著亦騎單車的年輕人一直跟著亦到亦家門口,而那些過慣平靜生活的小區人看到亦如此大膽的行為個個是看得滿臉失色。
戈俊東和楊毅同時看著瀟灑來此的亦是目瞪口呆——實在是太炫了。
亦不慌不忙的下單車,站好,再單腳踢單車腳踏,放好單車,“你想什麼時候開始?”
“哇哦……好酷。”楊毅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玩單車會這麼在行。
“老板,你就不能低調點嗎?”戈俊東看到那群帶著羨慕表情的年輕人們,“我真搞不懂,你要沾花惹草到幾時啊,老婆這麼大了,想睡就睡,當然不夠歲數也沒事……”戈俊東嘀咕著,開始明白楊毅的心情了,有個不會低調的老公,還真是不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