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他一定要好好改進。
他雖出身在豪門世家,卻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也沒有明顯的階級觀念,即使是家裏的傭人,也不會輕著對方,皆是和善相待,他更不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隻會享樂的大少爺。
他雖懂得享受人生,但也對自己所負責的事業認真,不僅守成,更是持續不斷建業中。
“沒有,算我說錯話。”錢韋伶咕噥道。她不是怪他有錢,也知道他許多優點,隻是莫名對兩人的差距有種沮喪與不安。
“怎麼又別扭了?”敏[gǎn]察覺出她言不由衷,他有些擔心,起身走到她身旁,傾身由她身後環抱坐在餐椅上的她。
“什麼話不能直說?昨晚明明很老實、很坦率的。”他臉龐貼著她,在她耳畔輕哄,察覺她心情有些不對勁。
她因他的親近與溫柔耳語,又想起昨晚的種種,頓時粉頰赧熱,辯解道:“我沒有不高興啦!”他幹麼一直追問她無心的一句話。
“有,我很敏[gǎn]的。”齊格非強調。
之前隻能透過電腦或電話跟她聯係,他也許無法敏銳察覺她的心情,可現在兩人麵對麵,又已有了親密關係,他能細心地察言觀色,消弭她任何的不愉快。
“你……之前交往過的女友都是什麼身份?”原沒打算問這事,但被他一再追問心情,她終究問出口。
“很多,有--”齊格非才要一一報告,倏地止住聲音。
他藍眸微眯,揣想她問這事的真意。
“Honey,我不想回答。”
“為什麼?”他先前可是有問必答。
“聽說東方女人比較會對戀人的過去戀情吃醋。”嗅到一絲不對勁,他不想自掘墳墓。
先前在巴黎街上巧遇兩任前女友,已令當時的她醋勁大發、掉頭走人了,現在他更不能老實地數算過去戀情給她聽,以免惹禍上身。
“我說過那些事都已過去,你若在意,我保證以後不跟她們有任何交集,就算路上巧遇,也會當作陌生人、視而不見。”他對她嚴謹地承諾,就怕她因那些事對他生悶氣。
“我又不是那麼愛計較的女人。”她為自己辯解。先前吃醋是事實,但她既已相信現在的他,就不會再因他的前女友無端吃飛醋了。
“我隻是想知道她們的身份、背景。”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平凡的那一個。
之前她從沒在意跟他身份有藩差的事,是因跟他相處時,他對她的嗬寵照顧,讓她感覺不出他出身豪門。
當她去了亞爾城堡,雖感覺到了另一世界,但因他家族的人全對她表達歡迎,讓她也沒有身份不合的疑慮,可回來台灣後,她愈來愈覺得在法國那些天是一場美夢,盡管跟他持續交往,她心裏漸漸產生一抹不安。
跟他發生關係,兩人的契合與感動,令她覺得幸福飄然,可在醒來後,又意識到現實麵,她不禁要懷疑她是否真有資格進入他家門。
先前她沒仔細想過那麼遠的事,更認為跟他結婚的想法太飄渺,可現在,她有了渴望與奢求,不想隻跟他談一場如夢的戀情,她希望兩人真的有未來,能走得長遠。
錢韋伶終於將心中想法與不安向齊格非毫無保留地傾吐,不料他聽完,竟是哈哈大笑。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她不懂他的反應,眉頭輕攏。
“我笑你‘齊人自擾’,是這句成語嗎?”他不確定地問。隻記得是跟他名字開頭發音有點像。
“是杞人憂天或庸人自擾。”她糾正他說的成語,不過知道成語,已很了不起。
“對,You"reright!”他點點頭附和。“你的煩惱毫無必要。”那比她對他前女友吃飛醋事件,更無關緊要。“還有,我笑是因為很開心,你已經想到跟我結婚的事了。”他頓時滿麵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