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獨尊?我也不求著你怎樣,對我不隱瞞就行,你呢?能不說的就不說,能打岔的就打岔……”蕭瓏拿起碩果僅存的琉璃花瓶,眼中猝不及防閃現出淚光,“我又不是要窺探你什麼?你怎麼就不能像我對你一樣無話不說?”她自知出手必然還會落空,卻還是全力擲出。
他知道麼?
她很多時候會覺得無力,因為他之於她,越來越遙不可及。
越來越抓不住。
可她已經依賴,已經無法失去,甚至會因為他一個眼神、一句話而心疼、喜悅、知足許久。
無力,離不開,卻總覺得抓不住。
平日可以用溫暖、歡情掩飾、忽略的這些心緒,在這一日忽然累積如山,快要將她擊垮了。
龍九看到她的淚光,看到她眼中的痛楚,看到她抿緊的唇角,心頭被那一縷疼痛抓牢。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所以琉璃花瓶極速飛來的時候,他不閃不躲,隻是下意識抬手,將遮擋視線的東西打開。
花瓶落地,他的手被劃出星星點點的傷口,星星點點的疼痛讓他愈發清醒。
看到了她被咬破的唇瓣,看到了她頸部、小手、額頭在廝打時落下的淤青、凝血的傷口,看到了她踉蹌後退時一隻腳無力是因腳踝受傷。
以及,她散落在背後的淩亂長發、被撕扯的隻剩下單薄中衣的衣衫。
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發現了他手上的零星血珠,目光焦慮起來,“你怎麼不知道躲呢?”說這話,踉蹌著到了他麵前。
他卻抬手熄了燈,在黑暗中擁她入懷,灼熱急切歉疚卻又惱火地吻住她。
是你說的麼?要去見葉明風?
阿潯,一定是我聽錯了。
他在心裏這樣說著。
誰說的,他最重要。不過幾日光景,她就要食言反悔了?
不是,一定是他聽錯了。
忽然陷入黑暗的蕭瓏不明所以,還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招,在黑暗中不明方向地逃離。卻到了寢室。
意識到的時候,再次被他擁入懷中。
被親吻,被需索。
他不讓她說話,甚至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
這一切讓蕭瓏從不明所以陷入徹底的茫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已在他身下。
他扣住她後頸,親吻,毫無溫柔。
無助向後躲閃,頭碰到了冰冷的牆壁。
他雙♪唇離開,手覆上,堵住她喉嚨間的支離破碎的聲音。
半躺半臥的姿態。
被擺放成予取予求的姿態。
她承受著他給予的夾帶殘酷的歡愉。
她茫然地看著他在暗中熠熠生輝的星眸。
第一次,她看到了他眼中深入骨髓的哀傷、無措。
他依然沒有找到別的安撫他安撫她的方式。
唯有這一種。
她已沒有任何力氣掙紮,身體的反應則在處處接受甚至歡喜著他的索要。
始終四目相對,凝視。
身體遊離於雲端,骨骼血液都在叫囂著此時的愉悅。
她無意識要抬起的雙手,被她強行控製住。
毫無預期的,她的淚一滴一滴滾落。
滑過臉頰,浸入他手掌。
他身下的女子,身軀因為方才歡悅顫唞著,明眸卻開始哭泣,不能控製一般,一顆顆淚抵達他掌心。
鹹濕的淚滑過傷口,疼。
卻不及心頭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