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看看,龍九如何平靜朝堂紛爭,他又是如何促成一場腥風血雨。

他對深愛的那方水土,千般眷戀,對於西域之外的蒼生,卻毫無憐憫。

他好戰,好鬥,無人相爭不見血光的日子簡直就是折磨。

他知道他不該這般殘忍嗜殺,可是他已孤獨太久,沒有爭鬥,便了無生趣。

何況如今在醞釀的一場風雨,又是他此生唯一能得到阿潯的機會。

阿潯……

如來時一般,避過宮中侍衛與禦林軍的視線,離開皇宮,他的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衣袖,卻落了空,沒有摸到陪伴他多年的那塊玉佩。

他已將那枚玉佩送給了她。

可是很顯然,還未自心底接受這件事。

其實他很懷疑她會不會記得那枚玉佩的來由。

她今日已爛醉,不在他預料之中,想必也是過後讓她大為驚訝之事。

可又如何能夠不送給她?

醉後的她憨態可掬,笑意盈盈,耍賴的時候的甜美的笑能將他的心融化。

她留意到了無意中滑落至袖外的玉佩墜飾,湊到他近前,手勢緩慢地拿出。

那一刻,他被她微眯著眼的樣子、趨近的清冽香氣吸引,以致晃神,以致被一個醉貓輕而易舉地拿走了玉佩。

她喜歡那物件兒,說是與她的兩隻貓有點淵源。

雖是可以認為牽強的借口,可是——

可是他能讓她喜歡的東西不多,如今能給她的太少。

後來招架不住她耍賴,答應送給她是完全心甘情願。

有些東西,不過是看著傷懷。倒不如相贈佳人,換她展顏一笑。

的確,男子在傾情的女子麵前,是能沒有任何理由的遷就退讓的。

離開酒樓的時候,她已伏案入睡。

入睡的她,似孩童,似所有無辜的小動物那般,煞是討喜。

幾乎不舍得離開。

走出酒樓,甚至命手下在她房外照應,怕她會出什麼亂子——莫名覺得,她天生就是運氣極差的倒黴孩子,不得不替她多加防範。

————獨家連載——

今夜的蕭瓏的確是覺得自己倒黴到了家。

她累得要命。

她被陣陣震顫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把眼前如狼似虎的男子吊起來狠狠打一頓,在此時卻離不開他,需要他給予、平息情潮湧動。

此刻他一手撐在她臉側,視線隨著另一手下落。

蕭瓏無助地抬手扣住他手腕,猛烈地搖頭。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此時那雙明眸不再清澈,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霧氣,是能讓人迷失的朦朧。

阻止的後果是手隨著他的手遊移,感受著他手勢。

她咬住了唇,身形瑟縮著,“我錯了,我錯了,龍九,我錯了……”

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招惹得他這般沒完沒了地溫柔或強勢的折磨,她還是決定先認錯。

“你的確是錯了,”他廝磨著她,“太美,太勾人,太要命。”

他貪得無厭,反倒是她的錯。

可是此時蕭瓏能說什麼?

“是……是……是我不好。”在此之前,蕭瓏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毫無原則的話。

可也是真的,隻要他能停止,她不介意附和。

算賬也要分時候,今日是最差時機。

“這才乖。”他半真半假地誇一句。

肌理輕闔之際,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