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已經習慣了言綱這種冷漠的性格,他一說完就下了馬車,綱吉呆了呆,才笨拙的半摔半爬的下了馬車。
「怎麼了?」骸問道。
言綱不答,隻是指了指馬匹的一側,上麵隱約連著一條藍色的線。
「山本的『鐵鎖連舟』麼……」「鐵索連舟」是一種追蹤手段,這種細不可見的線是從山本左手中指上的「索之戒」引出來的,被連上的物體不管到哪兒都會被追蹤到,而且由於是能量形式除山本以外的人根本解除不了。
言綱點了點頭,把馬趕向叢林深處。
一直待在一旁被忽略的綱吉茫然不知所措,上前一步發問「那個……」
「綱吉,對吧?」骸不等他說完,先開口道,「我們呢,要去很危險的地方,如果你想跟,就不要拖後腿,不想跟,就跟著那匹馬,說不定還能和教會的三人會合。」
綱吉沉默了,深褐色的瞳瞟向麵前站著的兩人——和他似乎完全的格格不入——又看了眼消失在黑暗處的馬車,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看著兩人,「我會努力不拖後腿的。」
「那就好。」骸滿意的笑了笑。其實他對綱吉還是挺感興趣的,那張和言綱長的一摸一樣的臉上有著太多平時看不到,也很難想象會從言綱身上表露出來的神情。
言綱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打量四周環境,聽兩人把話談完了,也不發表什麼意見,徑自去前麵帶路。
☆、6
這裏並不是一個好的地方,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步履小隻能小跑的跟在前麵兩人身後的綱吉打量著周圍的景色,這裏並沒有什麼秀麗的自然風景,到處都死氣沉沉的,想也知道來這兒的人不是來做什麼好事。
「你們是要去哪兒呢?」耐不住心中好奇的綱吉出聲問道。
「遺跡。」轉頭著眼睛看了眼綱吉,言綱淡淡的回道。
「準確的說是放有『Double?Mild Seven』的遺跡,因為是從教會那兒得到的資料,所以應該不會錯。」埋怨言綱那種誰也聽不懂的簡短回答,骸補充解釋著。
「Double?Mild Seven」?那是什麼?
心裏對著陌生又新鮮的詞彙抱著疑惑。
人是好奇心旺盛的動物,對待未知事物都有種想要去探索了解的好奇,可未知的事物又往往是令人恐懼的。
有些人不畏恐懼,因此會追問;有些人害怕恐懼,所以會回避。
綱吉是後者,直覺告訴他不要想去知道,他便沒有再問下去,乖乖的住了嘴跟在兩人身後。
意外綱吉的反應,骸驚異的多看了一眼綱吉。他以為綱吉會?7;續追問下去,沒想到他會那麼自覺的收口。
還挺識實務的嘛。
骸在心裏對他做下評論。
之後,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是一塵不變的景色,天空又沒有任何的光點可以作為參照物,引領他們的唯一的亮光便是圍繞在他們周圍,猶如鬼火般的白色羽毛,散發著弱弱的白光,勉強可以照亮四周。
「好累……」綱吉停了下來,揉了揉酸澀的腿,低低的念了句。
走在最前麵的言綱淡淡的看了眼麵露疲色的綱吉,停頓了下,徑自走入旁邊的枯木叢中。
骸看著言綱的舉動淡然的笑笑。
那個人的心……有時候會搞不懂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
畢竟和言綱相處過一段時間,骸很快把這種想法拋到腦後,走到綱吉身邊說道「休息會兒吧,現在也已經很晚了。」
平常的話語如同釋令,綱吉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毫無力量的小手握成拳狀,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自己酸澀的腿。這才有閑餘的氣力轉動腦袋,疑惑地出聲:「啊咧?言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