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哪怕是綱吉現在心中充滿了懊悔,他也隻能幹幹的流淚。
不要……快停下來……快停下來!
血狼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巨大的眸子裏充滿了不甘。
可烈風還在繼續,言綱的眼……依然是赤紅色。
「哥哥……哥哥!求你了……快醒過來!快停下……!」綱吉不斷的哀嚎著,用本就不多的力氣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
血從額上留下來,幾乎要蒙住他的雙眼,可他依然執拗的睜著眼,再這樣無盡的釋放力量,言會崩壞的。
他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住手吧。」
隨著話落,空氣如同靜止了一般,所有的喧囂刹那間消失於天際。血狼早已沒有了知覺躺在血泊之中,言赤紅的雙眼在看到來人之後猛地睜了一下,隨即摔倒在地。
哭泣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呼喊終於傳到了他的耳裏。
被血染紅的身子蜷縮在他懷裏,豆大般的淚珠從臉頰兩旁滾下,將他的衣衫打濕。
「言……言……言……」不斷的呼喚著那人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這樣的呼喚,他就會隨風而去再也不會回來。
「對……不起。」脫力的言費力的舉起手放在毛絨絨的發上,做完這樣一個動作他卻無法移動任何一根手指來完成他想做的事。啊啊……什麼時候安撫一下都成了這麼困難的事。
「到此為止。」男人冰冷的聲音從頭上落下,懷中的小東西被輕而易舉地拉開,而言的目光也不意外的撞進了那雙幾乎與他相同的眸子裏——將要溢滿出來的憤怒與……嫉妒。
是啊是啊,嫉妒吧,他關心的我。
言看著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帶著挑釁的意思。
「砰!」瘦小的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帶出一道散落的血珠。
「沒在你出生之時就毀了你是我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錯誤。」Giotto丟出一道光圈將綱吉籠罩,然後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消失在天際。
綱吉已經進入休眠狀態,被帶離這裏也是不願將他牽扯進去。言也不怕Giotto會傷害他,因為他們都愛著那道給他們帶來歡笑的、唯一的光。
「本來把你留著隻是怕小綱孤單」Giotto邊說著邊步步走近顫唞著想要站起的人,「但是,你這次犯下的過錯太大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言沉默不做任何應答。這是他應該受的,不是對眼前這個人的妥協,而是為自己傷害了所愛之人而作的一點自我懲罰。
真不爽呢,這小鬼從頭到尾都讓他不爽。
「『束縛之杖』,捆住他。」話音剛落,言的腳底白芒閃過,銀色的鎖鏈如同一條條巨蛇一般纏上他的手腳將他捆住並扯開的雙手雙腳停在半空之中。
「『七月石』,天罰陣。『時至』,布上結界阻斷時間流動。」
這家夥……這些武器可都是綱吉的一部分啊,他是想用綱吉來對付自己麼。言微微眯起眼,注視著淡然站在那邊的男人。
「時至」豎起的結界緩緩展開一道黑色的帷幕,將他的世界與外麵阻斷,不甘的看著那人的笑消失在視野之中。天地之間兩個巨大的法陣以言的為中心張開,火焰、雷芒、冰錐、颶風、土刺……一切能構成的自然法則都被完美的再現——這是天罰,也是由綱吉降下的懲罰。
他需要在這裏多久?時間的阻斷令他無法感受到時光的流失,隻能一味的在這裏承受無盡的痛苦。但是,這裏是綱吉的一部分,綁住他的鎖鏈也好、困住他的時光也好、懲罰著他的法則也好……這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
現在是因為綱吉的沉睡而被Giotto奪去了操縱權,既然如此,一旦這一切消失就意味著他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