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小少爺在外麵一定是遭受了些什麼,沒有多問,隻是讓人領他回自己的房間。
兩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無所事事靜靜等待日子到來的綱吉來說,他的內心是複雜的。
他想了許多,期盼了許多,直到緊閉的屋門被打開露出管家歎息的臉龐時,說真的,再多的想法都成了灰飛。不用多久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的自己又有什麼好多想的呢?
綱吉被帶到了彭格列地下的秘密會堂,被架上橫豎交錯的木架上用鎖鏈牢牢綁住——靈魂祭獻是極為痛苦的,為了防止掙紮而導致失敗,特地用了這種辦法。
這架勢,就像是貞德被處刑燒死的樣子呢。綱吉在這種時候依然淡淡的笑著,也不忘吐槽一下自己。
「吼——」
隨著惡魔饑餓的怒吼,圈在周圍的人們開始高聲朗誦起奇怪的詞彙來,隨著音節的律動,地麵上刻畫的圖騰閃爍起神秘而又令人心生畏懼的暗紫光輝。
啊……開始了。綱吉內心反常的鬆了口氣,誰都沒有來,誰都不會來,既然真的沒人會牽掛他,那自己也就能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這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他想,至少誰也不會傷心。
淡淡的藍色光點從綱吉身上飄散出來,落在地上然後滲透進去,高聲的咒語出現了不可察覺的一滯,這種奇怪的現象他們幾百年來從未聽說過,但不管如何儀式還要進行下去。
那些藍色光點其實是綱吉的力量,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力量也愈漸愈少,這個剝奪的過程還在不斷的加快。
大概能撐多久呢?他在心裏計算著,兩個小時?一個小時?過程也不算痛苦,是不是睡一覺就什麼都結束了?嗯……這次看來會睡很久呢……
力量的流失讓綱吉本能的陷入了沉睡,所以他不知道,在他睡過去之後,彭格列裏發生了多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彭格列的堅固守備圈中,四人手持著自己的武器,狀似輕鬆的麵對前方幾百幾千的敵人。
「彭格列侍奉的惡魔真麻煩,竟然還能強製使人現出身形。」這一出,讓言的「隱跡」可是徹底沒了作用,隻能憑借「」一路穿行。
「嘛,反正一開始不就計劃好了,我們做誘餌。」山本給他們套上防禦屏障和回複法術,一邊悠哉的回話。沒辦法,他就是個輔助的,沒攻擊力。
雲雀的武器隻能設置一個固定陷阱,所以他在設置完大型陷阱之後就用應變能力做做下手,解決掉些漏網之魚。
「言綱傳來消息,彭格列總部的建築裏幾乎沒有人。」山本看著書上顯示的消息對眾人說道。
獄寺一聽,直接抓過離的最近的守衛張口就喊:「喂,今天繼承儀式在哪裏舉辦?!」
「不、不知道……別殺我!!」
誰管你。獄寺白他一眼,隨手丟到其他人的攻擊範圍裏任他自生自滅去了。
「沒人……?」骸望望天又看一眼身邊的雲雀,正好撞進對方眼裏,後者指了指地麵,突然醒悟:「地下!」
「言綱你聽見了嗎?有可能在地下。」山本聽到骸的話立馬聯係言綱,雖然在「」的能力下那邊能直接聽到這裏的對話,不僅限於山本一人,但謹慎起見還是又說了句。
『我知道了。』書上再次一行字滾過。
☆、60
當言綱趕到儀式進行地點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心被狠狠的揪住,幾乎喘不過氣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深紫色的光芒籠罩的圖騰上,綱吉的身形已經趨於半透明狀,淡淡的光點成群結隊的從他身上飄出然後消融在紫色光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