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不好,容我提點你一下。當上新科冠軍在賽後慶祝酒會的那一夜,與評委在酒店房間顛鸞倒鳳滋味如何?當然,如果你完全不在乎他在全世界甜品界的名譽與地位,敬請隨意。
曹峻!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張自己那一晚與沈烈在一起的照片他是怎麼得來的?有沒有可能,他隻是在虛張聲勢?看完這條短信,棠玉隻覺兩耳轟鳴,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湧到頭頂,讓他無法理智的思考。
該怎麼辦?他望向手機顯示的時鍾,而時間已指向七點四十,留給他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52
“後天”會所。
下了出租車,他走向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緊閉著的門口有一個看門的彪形大漢,但看到有人走來,卻也沒有阻攔,徑直打開會所的側門,將他放了進去。
會所裏頭黑黝黝的,隻零星亮著幾抹微弱的燈光。記得上次來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喧囂的鼓點與電子樂仿佛要擊碎耳膜,而這會兒整個舞台卻安靜的像一座墳墓,沒有一絲生氣。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狂歡之後零亂在舞池周圍的桌椅,順著記憶中的那條吧台後的走廊,走向那扇通往VIP包廂的墨紫色大門。熟悉的玻璃磚台階反射出些許亮光,玻璃之下,那些金魚依舊經年如一日的在水晶牢籠中悠然遊蕩,無憂無慮在安然困守於這片奢靡頹廢之地。
走過那排金碧輝煌的包廂,看到其中有一間的門開著,他沒有絲毫猶豫,即刻走了進去。
“沈烈?”幽暗的包廂中,坐在沙發上的曹峻站起身看清來人不由得挑高了雙眉,仿佛有些驚愕,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你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棠玉還敢再赴你的約?”男人漆黑的眼睛壓抑著怒火,沉聲道:“曹峻,我本來也不想來見你,你的那些威脅對棠玉對我都不會起作用。但我想告訴你,那些照片,至多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一些困擾,但絕對不可能像你第一次設的陷井那樣影響我和棠玉的感情,你白費心機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兩人的眼睛彼此對視著,一如黑暗的深淵。
驀然,曹峻突兀地笑了起來,那張斯文的臉龐甚至露了一點邪惡的譏諷。
“說得好像是來宣揚正義似的,實在是可笑!你來,不就是在擔心你和唐煜在阿姆斯特丹的那個浪漫之夜麼。啊,忘了告訴你,唐煜的那個房間被我放了幾個攝像頭,原本,我是準備錄一段□他的視頻來著。”說到這兒,曹峻不無遺憾的歎息道:“可惜,預先埋好的蘿卜被豬拱了。”
沈烈站在曹峻的麵前,他必須強烈的克製自己,才能讓自己沒有對他再揮出一拳。
“曹峻,你是個白癡,你以為你爸是呂剛?還是呂雙江?可以由著你為所欲為?”
“我不像海仲廷那個笨蛋,他得不到的東西,居然會拱手相讓,還會衷心祝福。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太矯情,太娘們兒!”曹峻從鼻孔中發出嗤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就不像他那麼假慈悲。我花那麼多的時間還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親手毀掉。”
麵前這個人的惡心程度簡直超出想像,沈烈幾乎可以感到憤怒像某種有形有質的實物一樣從體內狂湧而出。他厭惡的後退一步,揚聲道:“曹峻,無論你把事情搞得再大,鬧得再凶,也是白費心機。如果棠玉是娛樂圈的小明星,你那些不雅照、嗑藥照,或者是我和他的床照,可能會毀掉他。但他是甜品師,靠甜品征服人心,不像明星那樣靠臉和爆光率謀生。”
“沈烈,你以為你們那個所謂的美食圈就不需要名聲這種玩意兒?如果你沒有那個狗屁大師的頭銜,你以為你的黑天鵝會有如今的名氣?如今你名聲在外,要毀掉你,隻用豔1照可能遠遠不夠,但搞死唐煜,還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