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熙和自己觀察著小皇帝的表情,知道此刻他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這樣一來,熙和還能不盡力反抗?
就在他準備全力反抗的時候,小皇帝把腳挪開了。他蹲在熙和麵前,指著他手下的粘花糕,說道:“吃了它,朕就不折了你的手。”
碎成幾瓣,沾上了灰的粘花糕被熙和死死盯著。經過這些天,他已經有些知道小皇帝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吃了,他的手絕對會被保住;但不吃,他的手未必就保不住。
“怎麼,不想吃?”小皇帝嗤笑。
熙和猛地抬頭,撲到小皇帝的身上,撕開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脖子:“臣確實餓了,不如皇上來喂飽我吧。”
小皇帝一愣,旋即大怒的推開他,見他摔出去還不解恨,走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身上:“混賬東西,你莫不是想多朕來強的?!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不過是朕的監下囚!”
熙和幹嘔了片刻,小皇帝一腳正踢在他的胃上。他那種袖管擦了擦嘴唇,笑道:“皇上好大的火氣,臣不過恭請皇上臨幸,皇上不敢嗎?”
“不知廉恥!”小皇帝怒極反笑,心裏知道這是熙和的拖延之計,卻也難念動心。不過是為了不吃粘花糕又保住手,竟然饒這麼大哥圈子,甚至連身子也願意獻上。
熙和站起來,貼到小皇帝身上,曖昧的在他的耳邊說:“皇上……”
“給朕在床上躺好!”小皇帝一把推開熙和,“不要耍花招,你現在要是敢輕舉妄動……”
熙和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強上了小皇帝會有什麼結果,他躺在床上,一邊想著小皇帝這回打算用哪個玉勢,一邊不屑小皇帝乳臭未幹,竟然不能勃 起!
小皇帝見他表情複雜,並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氣不過。哪知,他剛拿出玉勢,熙和就嗤笑出聲。小皇帝哪裏還不明白,男人最不能傷的就是這個。
“原來帝後對朕的玉勢這麼不滿啊!”小皇帝滿臉通紅,不知是氣還是怒。真刀真槍就上了。
河蟹爬過 這才是小皇帝上熙和的第一次
轉眼就是一個月,六月已到,禦花園裏荷花已經滿池。宮裏的內侍們已經開始準備捕蛙和知了。吳國安這個院判的平安脈也從兩日一次,變成了一日一次。小皇帝有喘症這個宿疾,遇熱,遇冷,遇驚都易發病。
熙和一個呆在密室裏,臥在床上,拿著一張紙條看著。這幾日他精神不濟,身體也疲乏無力,還時常發熱,畏寒的厲害。熙和雖略通醫理,到底也沒想到不過一次,他腹內就有了一個胎兒。
前幾日,他終於通過藏在食盒夾縫裏的紙條聯絡到了父王當年埋下的人。之下來的日子兩日通過一日兩次送飯的食盒開始了聯絡,熙和終於在被關押接近兩個月的時候知道了外界的信息。讓他欣慰的是,熙安雖然被軟禁在王府,但並沒有受多大的苦。
熙和反複看了幾遍紙條,直到把上麵的內容都背了下來。必須逃出去,這些日子所受的,他絕對會一一回報!
小皇帝並不知道熙和已經和外界取得了聯係,他一個人遣退了身邊伺候的,呆在寢室內,眼睛發澀:重生一遭,幾番思量之後雖然順應局勢除了攝政王,卻不得不麵對大失軍心這個局麵;冀州以及平南等地,上將軍們坐擁重兵、集結糧草,其心難測;關外蒼族盤踞不肯歸順,不時騷擾邊關,虎視眈眈;江南前朝餘孽和遺老一個個立誌反慶複武……
這一係列的問題都壓在他的心上,讓他焦頭爛額,鬱結難消。知道冀州以及平南會反叛,能準備的時間最多不過兩年。內密司的探子雖可時刻回報,但天高皇帝遠,他如何控製得了局勢。這兩年間,如果不能解決朝中派係之爭,恐怕心腹之患未除,肘腋之疾就為虞了。大慶盛世,絕不能毀在他的手上,否則讓他百年之後如何有麵目去見先帝和列祖列宗!
小皇帝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密折看了起來。是內密司的消息,略懂軍事的人都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冀州、平南兩地,張若穀馬騰風連日大肆集結糧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手。除開一將難求之外,這戰一開,朝局必然不穩。江南餘孽,關外蒼族不定會在此時趁火打劫。
他想得這出神,忽見胡勝全一頭大汗的捧著奏折走進來跪下稟報道:“皇上,秦相病重了!”
“什麼?!”小皇帝瞬間變了臉色,站起身來連連問道,“怎麼回事?”雖然知道秦卿必然活不到熙寧十四年,可是現下聽到還是忍不住驚心。
胡勝全喘著氣,不敢直麵龍顏。
小皇帝拿起一個杯子就往地上摜:“你這狗奴才還不速速報來!”
胡勝全見小皇帝發怒,才哭著臉低聲說:“隻怕是不好了!”
“朕要去看看!”小皇帝一愣,忙叫人備轎。胡勝全一聽,趕緊抱住小皇帝往前跨步的腳,苦苦哀求地說道:“皇上不能去啊!”
“狗奴才你給朕放開!”小皇帝急火上升,對著胡勝全一陣踢打,“朕如何去不得!”
“皇上一去,秦相哪怕是還有命,也隻好,也隻好……”